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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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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是全军都毫无可取之处,除了最早投靠的突骑施人之外,也有一批由原贵族、军官及其部署组成的仆从军,有一定战斗力与士气,但这只是极少数,全部加起来,也就不到三千人,而其中杀敌剿匪立过战功的,就更少的。

也就是说,哪怕往多了算,有个两千人已经正式打上了安西的标志,那剩下的一万名仆从,要是还想在安西混,或者说还想保住性命,就得再拿一万颗人头来换。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仆从军能够完成指标,清洗任务就能完成一大半了。不是所有人,不是所有信仰,都能扛得住钢刀的威胁。

当初,ysl被黑汗国立为国教,逐渐排斥、消灭其余宗教,一家独大,如今,安西都督府,也要用一个更简单粗暴的办法,将那些sl重新“改造”为王权统治下的“良民”。

可以看得出来,今日的会议,节奏一直把控在刘旻与向德明手中。见在最主要问题的解决上达成了共识,刘旻一个眼神过后,向德明又拱手道:

“诸位,有一点须知,即便我等采取霹雳手段,将‘教匪’澄清,使安西上下军民安宁,但,如何养活三十万军民,仍是棘手的问题!”

“温公所言甚是!”见众多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刘旻紧跟着说道:“这个问题,无法回避,在座都是久历戎马之人,都知晓养兵之耗!

没有了朝廷的持续支援,以安西当前的劳作产出,是完全无法供应当前这三万多脱产将士的!”

经过数次的轮换、整编、压缩,如今安西军的兵力,仍旧有三万左右。而过去的军需供应,主要来源于四个部分,大头自是朝廷的支援,其次是历次胜仗的战果消化,三则是移民生产税粮上缴,最后才是对土著遗民的压榨。

如今,最大头的来源出问题了,剩下的自然难以满足安西军需消耗,并且直接摆到安西全军面前。既有的供应模式,乃至政治经济生产模式都需要改变,否则,很大可能安西军自己都会崩溃。

一般而言,放到后面的议题,都要更重要些。而当向德明与刘旻将这个问题直接摆到众人面前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了,比谈及ysl及教匪问题,还要严肃。

让一群将军来讨论这些问题,显然是为难他们了,刘旻也没有期待他们能提出多少有见地意见来。

因此,把问题提出后,很快,在略显凝沉的气氛中,刘旻抛出他的解决办法:“裁军是不可取的,因此,我打算在安西,实行营所制!”

分封!

提到营所制,众人第一反应便是联想到曾经在大汉实行了二十多年的“营田制”,不少将领都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何为营田,简单地讲,就是由官府组织的一种低成本生产组织模式。其好处自不用提了,安置流民,恢复生产,在统一战争期间,各地的军、民屯为朝廷提供了海量的粮食与作战物资。

这一笔收入,让朝廷二十多年都割舍不下,虽然顺应时势发展,不断给营田户减轻负担,但扣扣索索,一直到开宝十年之后,营田制才真正、全面而彻底地废除。

而民屯虽然取消的,但军屯依旧延续了下来,在大汉诸边,都有以营田模式展开农牧劳作的情况。只不过,换了个名义,作为戍边、训练任务的一种,加之劳动强度大大减小,以及定期轮换,如此方没有乾祐末至开年初那般怨声载道,乃至屡次出现骚乱。

因此,边地军屯,依旧是诸边将士军需供应的重要补充,紧靠朝廷的粮饷调拨以及边地州县的微薄产出,成本还是太高昂。

说到底,营田制只是一种特殊背景、特定环境下的应急之策,长期为之必然滋生矛盾,产生问题。但在实行初期,在安置流民、恢复生产事务上有奇效,也往往用在破后而立的时候。

以安西如今面临的困境,刘旻想到通过营田来解决,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想要维持安西军民的日常供应,在外部支援难以依靠的情况下,挖掘自身,进行大生产、大开发活动,也是必然选择,只要农牧产出多了,问题依旧迎刃而解了。

按理说,以安西这样战后凋敝、亟待养息的现状,是比较适合搞屯田的,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安西的情况并不能按常理对待。

事实上,安西眼下,是基本没有实行营田制军民基础的。就拿军队来说,安西军队的构成,主要由西北边军、团练以及征召的诸胡部卒构成,而其中,除了胡人是为钱财卖命之外,余者更多是响应朝廷号召,铸剑为犁,开拓西域。

他们到安西来,一方面是为了获取功名富贵,另一方面则干脆是迫于军令,不敢违背。但不管是哪方面的原因,到安西来屯田放牧,绝不在他们地选项之内,因为他们大部分人,在国内都属于有产者,基本都有属于自己的田土房产,要种地,为何要选择留在安西?

早些年,刘旻也尝试过,那还是在龟兹之战结束,汉军横扫天山以南后,考虑到朝廷物资转运、军需供给之艰难,刘旻就尝试过让大军就地在允护水、托什干水流域屯田,当时就在军中引起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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