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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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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语后来累了,也就不提意见,让她一个人纠结。

而江攸宁果真纠结了一路。

从中午12点到商场,两人饭都没吃就开始逛,如今是晚上七点。

外面已经星光熠熠。

昏黄的灯光温柔的笼罩着这个世界。

江攸宁抿唇,低敛下眉眼,不再说话。

辛语回完了消息,把手机倒扣在桌面。

“离婚吧。”辛语说。

江攸宁抬头,“昂?”

劝分不劝和是辛语的一贯作风。

但这一次,江攸宁从她口中听出了严肃和认真。

不是以往那种半开玩笑的态度。

辛语没再说话,而是盯着她看,眼尾泛红。

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间,江攸宁眼眶发酸。

福至心临。

她知道辛语怎么了。

辛语在替她委屈。

“语语。”江攸宁深呼吸了口气,捧着温水轻抿了口,润了润嗓子,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以前挑礼物我是最在行的,但现在我……”她顿了下,目光瞟向了别处,“甚至只要站在货架前,我的脑子里就会出现很多声音。”

“那些声音都告诉我,这个不怎么样,不好、很差、不喜欢、没有品味,这些词会频繁出现在我的脑海,我根本没办法下定决心去买一个东西。”

出现这样的情况大抵是在去年的年前。

过年拜访长辈们会挑选礼品,每年回两家过年都是江攸宁挑,回她家的那一份很快就挑好,而给曾雪仪的那一份,迟迟没挑好。

最后等到年三十那天,她硬着头皮去奢侈品店买了一条项链。

是她一眼就看中的款式,但依旧被说审美不行,品味不够好。

翻过年来没有过多少节日,但是每一个需要挑礼物的节日都让江攸宁彻夜难眠。

每一次送,她总是很忐忑。

必须要等最后期限,她才能将礼物定下来。

但每次站在货架前,脑海里总是出现那些话。

久而久之,她没有了去挑礼物的新鲜感。

更害怕站在货架前。

尤其是挑曾雪仪的礼物。

“你在讨好她。”辛语笃定道:“而她在否定你。”

江攸宁沉默不语。

她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

江攸宁恐高,晕机。

从飞机上下来一直都不太舒服,连逛七个小时,都是凭意志力撑着。

现在脑仁跟被刺一样,疼得厉害。

“宝贝,她不喜欢的是你。”辛语说:“跟你送什么没关系。”

“昂?”

辛语:“就像我喜欢你,你出差回来送我钥匙扣我也很高兴,哪怕不送我,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去讨好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呢?”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隔了很久,江攸宁喝完了那杯温水,将杯子放在桌上。

她声音空灵,夹杂着音乐声传到辛语的耳朵里。

“因为那是沈先生的母亲。”

-

说起来,江攸宁嫁给沈岁和不算是高攀。

就算曾家是北城有头有脸的世家,能够跻身于上流社会,但江攸宁家也不差。

母亲慕曦是华北师范大学历史系的教授,父亲江洋是国家一级话剧演员,也带过不少学生,两人皆是桃李满天下,江攸宁的师哥师姐多得很,几乎遍布各行各业。

小舅慕承远学法律出身,是国内级律所的高级partner,主要负责非诉业务,至今未婚,江攸宁学法也是受了他的影响。

叔叔江河年纪轻轻就出来闯荡,也算小有成就,创办了中洲房地产开发公司,北城正在开发的新商圈就是他在投资,只有一个儿子江闻,凭借出色的颜值进娱乐圈闯荡,再加上江洋的人脉,如今不过26岁,已经是手捧两座奖杯的影帝。

江攸宁家里人少,关系简单,父母相处和睦,两边的亲戚也时常走动,再加上江攸宁向来乖巧,又是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对她格外好。

嫁给沈岁和前,叔叔怕她受委屈,陪嫁了北城市中心三套房。

舅舅陪嫁了两辆车,一辆普通的宝马x3上班开,一辆千万豪车撑场面。

而江闻以她的名字在国外买了一座岛,归属于她名下。

但即便如此,两人的婚礼也没大办。

因为沈岁和父亲很早就去世,所以帮着他忙乱的只有曾家人,主事的是舅舅曾寒山,他提议大办,但曾雪仪不大乐意,再加上那段时间正赶上沈岁和律所忙到脚不沾地,沈岁和跟江攸宁商议后便决定先领证,然后两家人一块吃个饭。

等有时间了再正儿八经大办。

那天江攸宁这边就请了辛语和路童两个朋友,而沈岁和只叫了裴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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