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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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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酒吧人多的时候,吧台处的调酒师也只有一个,驻唱歌手还没来,再配着昏暗的灯光,感觉气氛有些压抑。

辛语面前摆着四五个空杯子,看着像来喝了很久的。

江攸宁过去喊了声:“语语。”

辛语微微抬眼,朝她笑了下,“来了啊。”

“嗯。”江攸宁温声问:“怎么回事?”

辛语耸了耸肩,“到时候了,也就没了。”

她说得格外淡定,也没哭,甚至声音都没哽咽。

江攸宁看向她的侧脸,看着确实憔悴了不少,瘦的有些病态。

“什么时候的事?”江攸宁问。

辛语说:“前天,事儿又多又烦,我也就没喊你们。”

“葬礼在后天。”辛语说:“到时候你们来送送她也行。”

“火葬还是土葬?”路童问。

辛语:“火葬,今天烧得。”

一时无话。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辛语是真的平静到了骨子里,好似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家里都安顿好了?”江攸宁温声问。

辛语点头,“嗯,后天把她埋了就行。”

“宝贝。”路童终还是忍不住,“要是难过你就哭,别这么硬撑着啊,我看着难受。”

辛语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微扬,眼睛眯起,虽是笑着的,但这笑不达眼底,看着也像强颜欢笑,“你难受个什么劲儿?我是真的还好。”

她叹了口气,“这病呢,是我陪着查出来的,她卧病在床的时候也是我一直照顾的,那段时间我也陪她完成了不少事情,最后她走的时候也没什么遗憾。算是喜丧吧。”

辛语的妈妈是高龄产妇,生辛语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

按照辛语的话说,确实也算喜丧。

酒吧里迷离的灯忽然亮起,辛语托着下巴看向前方,“人嘛,总有个死的时候。”

江攸宁叹气。

路童沉默。

“对了。”辛语看向江攸宁,“你前婆婆也去世了。”

江攸宁错愕,“谁?”

“沈岁和的妈。”辛语说:“就那个不太好相处的贵妇。”

这个评价是当初他们结婚时,辛语给曾雪仪的。

完美契合曾雪仪的气质。

“你不知道?”辛语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

“裴律说的?”江攸宁问。

辛语点头,“据说是沈岁和刚出院的时候去世的。”

“好吧。”江攸宁没多问,她问了也没什么用。

关于生死这种事,旁人是最无法体会到当事人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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