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3)
日后孩子的爹,她不能不包容他些。后来他的冷落,她也没放在心上,到底他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打击的人,需要时间来接受吧。
但她没想到,他内心真正的不快并不是因为陆昀,而是因为被迫娶了志趣不相投的她。
她能够坦然嫁进王府,是以为哪怕未曾一见钟情,只要有心,至少也能相濡以沫。
但他却认定了自己无辜被捆绑,认定了他爹给他找了个志不同道不合的女子为妻,使他终生都失去了追求幸福的机会……说起来,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怀疑她是别有用心制造事故想攀高枝嫁给他,没在她伤口上撒过盐,还真是谢天谢地呢!
总之一旦看透了本质,也就没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了。
那几年她与他不过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尽量让自己过得舒服点,期待是早就没有了。
他对她情份有多淡薄,对她有多么看不上,对那桩婚姻有多么厌恶,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真是让人想不到,今夜意外让他撞破,竟也让她见到了他那一脸如同见了鬼的表情!
楼下的年轻男子
她眯眼深吸了口气,把茶杯放了。
看到博古架上摆着的笔墨,她伸手拿过来,从前为了消遣,她也没少在灯下写写画画。
但如今再动笔,却不是因为他而浪费时间心力了。
将前世种种抛向脑后,她铺开纸张,提笔沾墨,将徐洛失信的这案子细细梳理起来。
……
若无要事,王府各宫都是各自为政,一般不会相互干扰。
送走了沈翌回来的魏春没事干,照旧在延昭宫摇着蒲扇,一面吩咐小太监打点着沈老夫人的寿宴陆瞻该穿的衣裳,一面等着陆瞻归来。
刚刚整理完,门外就有小太监们快步进来恭立在门下了。知道是陆瞻回来,放下扇子迎了上去,还没开口就被陆瞻拂到旁侧越了过去。
“倒茶来!”
陆瞻不带温度地下了命令。
回来这一路上他把重生回来遇见宋湘的前后所有全都细想了一遍!
想到他当日如何大言不惭地说他认识宋裕,结果连人家妻族家世摆在那里他都不知道,脸上便辣了两分。
再想到他言之凿凿跟重华他们说宋姑娘是个弱女子,结果人家当着侍卫们的面一脚踹到了自己头上,他脸又辣了三分!
最后再想到她居然连徐洛丢信的事都已经猜出来是他干的,便又添了五分辣!
等到进家门时一张脸早已快辣熟透,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世子!”重华跟了进来,“唐震那边还没有处置。”
何府的管家被挟迫,只要人不死,唐震就会说出去。本来这件事宋湘做的极妥,若没有陆瞻他们惊动,宋湘把人放回去就完了,谁也逮不着她。
但偏偏陆瞻就把宋湘给撞破了,一堆人在那里,唐震不可能没察觉!
又本来陆瞻也可以袖手旁观,甚至还可以借机向何府邀邀功,但是怎么解释他刚好出现在这里是个问题,更重要的是,唐震要是说出去,宋湘就得暴露了。
重华一直就觉得宋湘与陆瞻之间怪怪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陆瞻那句时不时挂在嘴上的“不管她了”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但他今夜被宋湘踹了一脚并没吭声,以及当初他还信誓旦旦说他跟宋裕认识,说她是个弱女子,结果却被宋湘当场打脸——
戏看得是很精彩没错,但要说他们之间没猫腻,重华是打死也不信了!
而他自己还在刷马桶呢,这事就不得不提醒一下他了。
“这还用问我?”陆瞻瞪他。
重华理解他的恼羞成恼,恭顺地退下了。
……
为了封口,杀死唐震当然也不现实,那么就只好用些别的手段。
好在他没有见到宋湘的面容,收拾起来也容易,侍卫们还扣着唐震在破庙里,重华回去后,便立刻挥退了侍卫,亲手扶了他起来,并假称方才路过遇见匪徒作案,是以顺手解了个围。
唐震自然且惊且庆幸,直叫回去要禀报何桢,告去官府,重华当时就翻了脸,说他们之所以会在此地出没是因为在附近组了个小赌局,你要是去何大人,何大人去告了官府,到时岂不是害了咱们?
唐震是无论如何得罪不起这些人的,便立时打消了告官的念头,且千恩万谢,一再相告铭记在心。
是以这一夜街头安安静静,便再没有像上次那般弄得草木皆兵。
但这一切宋湘是不曾察觉的。
徐洛这案子到此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疑虑,何桢没有乱政,也没有跟他提拔上来的亲戚徐洛勾结滋事,他只是因为怀念老友,又担心牵连自身,而把老友亲制的信纸当成赠与的遗物寄存在徐洛这里。
本来这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徐洛也肯定不会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但坏就坏在皇帝居然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知道东西就藏在徐家,所以让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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