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1 / 3)
所以说要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行的事。加之秋狝在即,为免扫兴,此时也不是极好向皇帝提出的时机。
魏春传了早膳来,陆瞻仍有些低落,宋湘不去打扰他,吃完便还是去了趟倚福宫。
周侧妃已经押起来,但据景旺说,她一整夜都在哭骂,哭是冲着晋王骂,骂则是冲着陆昀在骂,宋湘跨进倚福宫时,在角落里捡到了那两只写着她和钟氏生辰的小人,密密麻麻的针头刺得人手心怪疼的,她略看了会儿,又先拐去了看押周侧妃的偏殿。
栖梧宫的贞娘和钟氏身边的嬷嬷都守在这里,宋湘让她们开了窗,只见昏暗屋里,周氏果然悲悲切切地坐在地上,或许以为是晋王来了,她半含泪做出楚楚可怜状,待看清楚是宋湘,又立刻狠戾起来:“你来干什么?”
宋湘晃了晃手里的小人,转身走了。
前世陆昀在他们婚礼上出的那夭蛾子,宋湘已有十足把握,此事实际上定然是出自周氏之手。只不过当时不曾伤及到钟氏,是以陆昀便出来替周氏顶了罪。
这一世若非钟氏肚里有了孩子,周氏事发后多半又要故伎重施,可惜,这次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孩子的失去周氏固然有罪,但晋王也难辞其咎。
钟氏也是彻夜未眠,似一夜之间便枯萎了。看到宋湘过来,她又冒出汪眼泪。
宋湘坐下来劝慰:“你是大家闺秀,自然不曾与这些阴私打交道,陡遭伤害,确然难以心平。
“事情已经发生,还是身子要紧,三哥他已知错,你自己掂量看看,能不能原谅他?若能,便好生过日子。若不能,也有个计量。”
钟家到底是有实权在手的勋贵,若是钟氏实在与陆昀离了心,那么哪怕是不能和离,南平侯府也定然能撑起她的腰杆。
这时代女子最是无奈,和离二字说来容易,实行起来又哪有那么简单?
刚强如晋王妃,如她自己,最终也都只能奉旨成婚,抱着安心生儿育女的态度来接受现实。能够有儿女为伴,便算是受命成婚的婚姻里最大的慰藉了。
钟氏听完好歹把眼泪止住了。
宋湘看着她服完药,神色松下来,才又扶着她躺下,掖好被子出来。
看到门外立着的同样惟悴的陆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嘱咐几句按时喂药给钟氏,便要走。
陆昀却唤住她:“母妃和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
宋湘能告诉他什么呢?她停步,转身道:“没事。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陆昀还想说什么,宋湘猜想是为周侧妃,不容他说,颌颌首离去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离开之后,等待她与陆瞻的前路是什么,没有王府世子的身份加持,他们想要查清楚宁王的事,可就更困难了。再或者还会有其它一些未知的遭遇。
但她却也支持陆瞻的决定,毕竟,为人在世并不是任何时候都适合去权衡利弊得失,不是你的,利益再多也不能要。
钟氏的事情无可避免地惊动了南平侯府,毕竟王府再权大势大,也不能堵住钟氏这边人的嘴,不让他们把钟氏小产的事情往钟家送信。南平侯夫妇很快就到了王府,而出面接待南平侯夫人的又必然只能是王妃。
宋湘给王妃眼窝下敷了厚厚的粉,好歹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来了。
二人引着南平侯夫人到了倚福宫,当母亲的看到女儿这般,少不得眼泪滚滚。当着王妃的面,自不好提到是遭周侧妃算计才滑了胎,但总归是能看出蹊跷来的。
南平侯夫人道:“只怪这丫头身子骨娇气,此番未能为王府保住子嗣,还请王妃宽恕则个。”
王妃只说钟氏的好处:“孩子温良贤惠,处处得体,我再没有不满意之处,此事并不怪她。我会严嘱靖安王好生陪伴安慰,定将她身子调养复原如初,还请夫人不必过于忧心。”
南平侯夫人也就就坡下驴,点头应了下来。
晋王妃留下她们母女说话,回到栖梧宫,即让英娘拟了个折子,着送往宫中给皇帝。
王府的侧妃是按宫中惯例封的,一般而言要收拾内宅的人,宫里并不会多管,但告知原委却又是必须的。
宋湘看她处事仍就平稳大气,不由劝道:“母妃要是心里不痛快,亦可不必强撑。府中事务,我若能做的,您便交给我去办好了。”
晋王妃并没有说话。
宋湘只好低头看英娘拟折子。
王府的古怪
一会儿又只听王妃说起来:“倒也不全是难受。”
宋湘抬头。只见王妃直直望着地下:“倘若他当真不曾染指宁王和太子的死,那么敏嘉就不必背包袱了,于我倒是好事。”
宋湘默语。对于所有晋王相关的人来说,倘若他不是凶手,至少会让无辜人轻松很多。
她又想到晋王对王妃的那番剖白,也不知道对王妃来会产生多少触动?
再往王妃脸上看去,却只见她神情平静,已经在认真看英娘拟好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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