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了大门口,孟弗渊停住脚步,垂眸看着陈清雾。
陈清雾抬手,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那枚打火机,递给他。
她微笑说:“这个应该是渊哥哥你用惯的,我不好夺人所好。而且过几天回去坐飞机,过不了安检。”
孟弗渊声音平淡:“那就丢了。”
陈清雾愣了一下,拿着它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些年她跟孟弗渊相处很少,摸不透他的脾性。单从孟弗渊的语气推断,明显像是她给人添了太多麻烦,招人讨厌了。
两人对向而立,气氛几分僵滞。
片刻,孟弗渊还是伸手,将打火机拿了回去。
他不想看见她为难的样子,显然已有太多的事让她为难。
陈清雾像是松了一口,稍稍退后半步,又说:“昨晚谢谢你。”
“不必。我只是替祁然善后。”
“不,不是……”陈清雾声音略低了两分,目光看向他手里的打火机,“我是说这个。”
孟弗渊一顿。
他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索性抬腕,假装去看手表。
“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陈清雾赶紧替他打开了大门。
孟弗渊一手抄进长裤口袋里,迈出大门,不带任何情绪地说了一句,“不用送了,回去吃饭吧。”
他迈下台阶,听见门扇在身后阖上,方才稍稍放缓了脚步。
抄在口袋里的手,捏紧了那枚打火机。
四角在掌心里硌出细微痛感。
大年初一,两家约了一块儿去寺里进香。
两家爷爷奶奶俱还健在,一行人一共开了三台车。
陈父陈遂良和孟父孟成庸各开一台,载着自家二老。
两位妈妈要跟年轻人挤一台,由孟弗渊开车。
“清雾初几回去上班?”祁阿姨祁琳问道。
“初四就得去了阿姨。”
“这么早啊?”
“嗯。年后工作室要新开一座柴火窑,我们提前过去筹备开窑仪式。”
“你不是都准备辞职了吗?”
“有些工作也得先做完了再说呢。”陈清雾微笑说道。
祁琳笑说:“清雾真是从小就有责任心。”
坐在前排的陈妈妈廖书曼转过头来问孟祁然:“祁然你演出是什么时候?”
孟祁然靠左侧窗户坐着,人很有些懒散,回答问题时稍稍坐正些,笑说:“三月初。您要去看演出吗?我给您留票。”
“哎呦那不巧,跟清雾姥姥说好了,带她去泰国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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