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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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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不抽烟不喝酒,彬彬有礼待人和善,别说像几今天这般豪饮了,先前年级里组织的各班新任班主任的聚餐会上,饶是各位同僚轮番上阵劝酒,他也仅是沾杯点唇地意思了一下,之后便是任谁也劝不动了。

丁华显然也是知道林安喝不了酒的习惯的,因而便显得特别地兴奋,他爽朗地笑着,冲除开徐新外的其余几人解释道:你们不知道,小林当年在咱机械厂,可是有名的一朵娇花,活干不利索不说,还滴酒不沾,可把咱一伙儿弟兄给愁的哟、再加上模样太俊,起初的时候没少遭人挤兑。

陈建良倒从不知林安还有这段过往,便也专注地听了起来。

丁华提及年少往事,声音更加嘹亮高亢,于是一字一句,便如同力道最强劲的烈酒,百倍千倍地将以往的点滴细节放大、展现,再放大,直至叫人心惊肉跳、振聋发聩。

丁华手搭在林安肩上,津津有味地回想着当年,重复着那段岁月。

当时啊,就数我哥和他关系最好,吓,同吃同住,同起同睡的,别提多要好,搞得我差点儿没吃上味儿。小林看不懂操作图,咱哥手把手地教;哥儿几个出去活动,咱哥也一步不离地看着,哎哟,就连平时伤个风感个冒,摔倒了擦掉块儿皮,他妈都要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你们说说,这关系铁不铁!兄弟私底下还开过玩笑,都说要不是小林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郎,就让他俩干脆凑一块儿过了得了。丁华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唾沫横飞口无遮拦起来。他嘿嘿了俩声儿,回头冲懒懒靠在椅背上默不作声的徐新贼道:哎哥,我记得你那时候还在厂里处了个女朋友对吧?叫什么扬琴来着?

徐新抬起视线看了他一眼。

丁华又笑了几声,不怕死地继续玩笑道:后来怎么分了?嘿,不会是为了咱小林吧说着煞有其事地砸吧了两记嘴,接着道:唔现在想想,还真有可能,唉,就当初你俩那黏糊劲儿,也就我,能忍,要换了别个小姑娘,处了半天,发现自个儿地位还赶不上对象一朋友弟兄,这哪就能忍得了。

陈建良没想到林安竟和徐家三少曾经关系这么好,不由更多看了对方几眼。

不想丁华话音刚落,原本安静沉默的那人却突然站起了身。

桌上诸人讶异地看着他。

林安静立几秒,不知是被什么刺激到,仓皇开口道:我我去趟洗手间。

包房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陈建良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丁华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却没深想,只道林安还像以前一样,容易拘窘害臊,又或者真的只饮酒过多,急需去厕所。他拍了拍后脑,嘴巴一咧,就要接着刚才的话题再讲下去,没想才起了个头,徐新便也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起身向门外走去。

走廊里的光线不算亮,远处灯火通明的迎宾大堂被稍一衬托,竟平添出几分诱人和磊落。

洗手台的水流争先恐后涌向槽口,所散发的热气竞相扑上镜面。林安神思恍惚地盯着镜中愈发模糊的人影,酒精带起的热度开始逐渐由内至外,一点一滴地消退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进出出,有人来来去去,直到一只手善意地拍了拍他肩膀,向他道:哥们儿,喝高了?要不要帮忙喊个人过来?

林安回过神,伸手关了水龙头,笑了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连水流声都消失了的洗手间,顿时静得叫人难以忍受。

林安从口袋掏出手机,对着亮起的屏幕呆呆看了半晌,在键盘上敲出了一行字:陈主任,我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临发送时,却又退回。

也请代我向代我向

可犹豫再三,却好像连提一提那人名姓的气力都无,几度触碰,几度又触电般将手收回。

良久,方颤颤巍巍把话说了个完整:代我向徐先生说声抱歉。

从洗手间到酒店出口的路漫长晦暗,两侧壁灯将画框中美丽景象勾勒,脚下杂声亦被地毯尽数吞没。林安惶惶然地低头快速走过,对周遭所有事物不闻不问,专注地仿佛眼前这一条路,将是他生命中唯一一条般。

终于,光线在踏入大厅的那一刻起,变得明亮活泼起来。

立在大堂一侧的服务生很快发现了他,面带微笑地轻声开口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林安摇头。

对方见他行色匆匆,目标明确地直往门口而去,又道:先生,请稍等。

林安脚下顿了顿,对方冲他友好地笑了一下,解释说:外面下雨了,您有携带伞具吗?

林安愣了一愣,下意识朝声旁的落地窗看去,只见窗外被回廊环抱住的池塘内水波颤动涟漪频起。果然下雨了。

侍应生见状微微一笑,又问:先生是驾车来的吗?

林安摇了摇头。

如果不介意的话,您可以在这稍等片刻,我去给您引辆的士过来,您看如何?

林安又向窗外看了一眼,感激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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