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领导为他做主(2 / 3)
的声音,见他不讲话,白亦行捏紧手机又问:“成祖,你在哪儿?”
男人额头豆大的汗从浓眉滑到眼眶里。他抬起脑袋,汗水酸涩的异物感让他使劲闭了闭眼,好不容易睁开,又被天花板的白炽灯刺眼得眩晕。成祖忙抓起手机说了个地址:“陈笃生康复医院。”
白亦行连外套都没拿,抓起车钥匙,把虎虎交到阿姨手里,马不停蹄驱车赶往。
适逢路上堵车,白亦行内心焦灼,盯着红绿灯左右眼皮一跳一跳,手把着方向盘帕金森似地不由自主拍来拍去。她咬着下嘴唇,一会看后视镜,一会看车窗外,一会又聚焦到前面车子屁股的尾灯,琥珀色的亮光闪了闪,前方车子会在下个路口转弯。白亦行计算着时间,却没注意到绿灯已到,后方车子滴了一声,她才聚精会神踩油门。
打量着前面路口的一小段距离,白亦行不耐烦地按喇叭驱使前方车辆,等人家车转弯的同一时间,她把油门踩到底。
耳畔灌着闷热的风,听见追车并行的路人大骂一句:小姐,你开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白亦行没理会,如果换做以前,她指定要别他的车。
猛然想起那晚成祖开车,也是有人故意别他们的车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男人,不觉间竟然嫌弃起码速为何不能到一千码?
这一路倒是畅通无阻,约莫二十五分钟之后递到陈笃生康复医院。
她风风火火问护士台:“有没有一个叫成祖的病人。他右胳膊不舒服过来治疗。”
护士指了个方向。
晚间医院人来人往,她莽着大步流星往前进,看到电梯数字迟迟不动。白亦行另寻他路,穿着高跟鞋一口气爬了五楼,叁分钟后到达护士所说的区域。
走廊两侧椅子上零星坐着几个病人,有护士出来叫名字,那人捡起拐杖从椅子里吃力地站起来,又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跟着护士走。
白亦行看那人走得无比吃力,身子也因为下边空荡荡一截,导致左右肩膀特别不和谐,一边高一边低,整个人看着有种说不出得辛苦和别扭。
白亦行看着科室牌号加快脚步。
终于在一分钟以后,她听见了成祖的声音。
男人的叫声狞厉中夹着隐忍。白亦行握着门把手轻轻推开一条缝儿,成祖右半边衣衫敞开掉在地上,右手臂上贴了许多白色的东西,线头连着插座,每电击一次,他的后背肌肉便偾起紧绷,左半边身子也跟着轻轻颤动。
成祖左手掐着大腿,白亦行冷不丁上前坐在他旁边。
男人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嘴巴因为长时间没沾水,淡红起皮。
医生手上动作停止,护士眼神冷淡,质问白亦行:“你怎么回事?我们正在治疗,你赶紧出去。”
成祖如获大赦般歇两口气,前胸后背气喘吁吁,连偏头看她的动作都格外费劲。他看着白亦行,这小女人正直楞楞瞅着他,神色复杂,眼底讶然之余又浮上几分不忍。
护士见她不答又问成祖:“这是你家属?”
成祖费力地说:“不是,是我领导。”
医生看了眼电脑,虽然戴着口罩,语调中笑意盎然:“我也是说,治疗那么多回,都没见过你家属。”又看眼女人,提醒道:“领导,他这还有一会儿,你是在外面等还是”
“在里面。”她果断回答。
过后的电疗时间,整个治疗室里安静到无法忽视成祖细微的声响。他紧绷着下颌,把后槽牙咬得嘎嘣脆,白亦行低头去看他攥着的拳头,搁在褶皱不匀的西裤上,探出的手小心翼翼,仍是不敢触摸。
末了,又收回,与他一样抓心饶肝地攥紧,指甲刨着掌肉。
成祖总算捱到结束,白亦行一边给他拨弄衣物,一边听医生吩咐:“按时吃药,按时治疗,不要又等到疼成这个鬼样子再来我这里。”
他的手不方便,白亦行给他系纽扣,食指指尖不时触碰到他汗涔涔的胸膛,成祖低头去看又抬眼瞧她,小女人这会儿正聚精会神问医生问题:“这种治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全好?”
医生哼笑,白亦行眉心一蹙,成祖只看着她笑笑没搭话,但她觉得这医生态度不好,谁料医生讲:“他能用这只手都是老天爷保佑了,想完全好没可能。”
这话一听,白亦行更加甩脸子了,专注给人系扣子,耿直道:“技不如人就说技不如人。”
医生倒是没生气,无奈地叹口气汇报道:“领导,是这样的,成先生以前不是在我们这里治疗的,由于他这只手臂是断掉以后重组,又没在第一时间处理好,落下病根。但是很神奇啊,有人能把它恢复到这个程度,我们也是叹为观止。所以他在我们这里一边接受更稳妥的康复训练,一边也给我们提供研究。”
白亦行听完更是坐不住,偏头看医生冷冷地问:“你们把他当实验品?”
医生身子吓到后退,连连摆手:“领导。不是你想得那样”
成祖缓缓抬起左手握住她系扣子的手,白亦行看过来,按照这小女人对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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