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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乾按照赵义郎给他的地址,邮寄了五十元的添加剂。果然猪增肥很明显。白玉乾又从五队陈豁牙和四队张三那里,买了两头一百多斤的猪来养。
“大哥,七队的赵信飞在偷我们后园里的桃子。”白玉坤从外面跑进来压低声说。
“什么?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阻拦?”白玉乾不解地说。
“大哥,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们桃花村有四个恶棍,号称‘四大侠’:东侠赵义郎,北侠赵孝狂,西侠赵仁山,这南侠就是赵信飞。他们仗着能打能拼,‘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坏事都干绝了。咱们惹不起。”
“怕什么!他偷我们的桃子,又不是我们偷他的桃子。走,我们去看看。”
赵信飞看白玉乾家的桃子又大又甜,拿着口袋正旁若无人地采摘。
“那谁个偷桃子?”白玉乾大喝道。
“啊……”赵信飞吓了一跳,一听是白玉乾的声音,扭过头,一挑他那吊梢眉,睁大他那丹凤眼说,“他奶奶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你咋呼什么?老子想吃桃子,摘你几个桃子,你咋呼什么?”
“想吃桃子可以,但你要给我说。我白玉乾热情好客,但不允许别人不打招呼就摘。”
“他奶奶的,老子没有教训你,你却教训起老子来了。老子摘别人的桃子从来不打招呼。你想找茬儿是不是?”赵信飞说着扔了袋子,穿到白玉乾面前就要打。
白玉乾也握紧了拳头,白玉坤忙拦住白玉乾说:
“赵大侠,赵大侠大人不见小人过,我大哥他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滚开!”赵信飞拨开白玉坤还要打。
“住手!”赵义郎听到吵嚷声跑来。
“啊,老长辈儿,你……”赵信飞忙停住,笑着说。
“信飞,一队是我的地盘儿,你不经过我的允许,怎么打一队的人?”赵义郎说。
“老长辈儿,白玉乾眼里没有我们爷们儿。”赵信飞说。
“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白玉乾是可怜孩儿,他爹死得早,他娘也最近不在了。玉坤,快将地上撒的桃子都还捡进袋子里,再摘一些大的将袋子装满,送到赵信飞家。”赵义郎说着,拉着赵信飞走了。
白玉乾看白玉坤将口袋装满桃子扛着走了,气得砍了桃树,怒道:
“小偷偷了自己的桃子,自己还要给小偷送去。老实人在桃花村没法混!”
猪二百多斤了,白玉乾预计四头猪出栏可赚二百多元。白玉乾知道赵信飞在贩猪,不愿卖给赵信飞,找杏花村的猪贩子。杏花村的猪贩子和赵信飞是朋友,不好意思来。白玉乾又找百花镇街上的屠户,可百花镇街上的屠户也都和赵信飞是朋友,不好意思来。
白玉乾正愁猪卖不出去,赵信飞天一亮就开着破三轮车来了说:
“他奶奶的,听杏花村的猪贩子说你找他们了。他们是我哥们儿。不卖给本村人却卖外村人。你什么意思?今天老子心情好,又是做第一桩生意,不给你计较。你的猪一块二一斤卖不卖?”
“你出的价太便宜,低于市场三角,不卖。”白玉乾说。
“好,老子就以你,一块五。”赵信飞说。
“一块五也不卖。人家卖猪都是饱肚。大清早,我没有喂猪,我的猪是空肚。想买,你再每斤加一角。”白玉乾说。
“你到底卖不卖?不是老子我吹牛,你可能耳朵早磨出茧了。南侠赵信飞、西侠赵仁山、北侠赵孝狂和东侠赵义郎在桃花村都是出了名的痞子。你不将猪卖给老子,我许你的猪卖不出!”赵信飞晃着手中的三轮车摇柄说。
“不卖就不卖,你想干什么?”白玉乾也变了脸。
“大哥,大哥别胡来!”白玉坤跑来拦住白玉乾说。
“他奶奶的,你不服是吧,老子扁你!”赵信飞一拳将白玉乾打得鼻嘴喷血。
白玉乾想还手,却被白玉坤死死地抱住。
“白玉乾你服不服?”赵信飞说。
“老子不服!玉坤你松开!”白玉乾说。
“大哥,大哥别胡来!”白玉坤就是不松手。
赵信飞又打,打了又问。白玉乾仍然说不服。赵信飞见白玉乾眼睛已封喉,想到白玉乾在学校扎伤过老生,感到白玉乾是条硬汉,再打恐闹出人命,说道:
“不是看在你兄弟的面子,我打扁你!”
说着,赵信飞开着三轮车跑了。
“松开手!人家打我,你为什么还抱着我?”白玉乾说:
“大哥,咱们得罪不起赵信飞啊!得罪了他,以后咱们还怎么在桃花村混?”白玉坤松开手说。
“不能混,宁愿一死,也绝不能向流氓低头!”白玉乾说。
“好死不如赖活着。算了,算了。如果当初你忍了老生的欺负,现在也毕业分配当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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