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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先是趴在床缘仔细端详他连妆发都没卸的凄惨模样,而后笑着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见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心疼才真真切切地泛上她心头。

盛澜大约昏迷了一个鐘头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花鹤初窝在自己身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他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花鹤初还是雷打不动地蜷缩在他身旁。

啊……是真的啊。盛澜伸手将垂落在花鹤初鼻樑上的那缕头发别到她耳后,像小孩子喜欢揉他人耳垂一样,轻轻地捏住她的耳廓搓揉几下。

盛澜无声地笑了出来,然后才撑起僵硬的身体,打算起身去洗澡,谁知一脚踩下地时,竟踩进了花鹤初摆在床尾的脸盆,将水洒了满地。

「怎么了?!」

花鹤初被巨大的动静吓醒,迅速爬了起来,跟站在床尾眼神死的盛澜四目相接。

「你摆个脸盆在床尾是在祭拜吗?」

盛澜黑着脸看着被自己弄洒一地的水,觉得额角比刚才回来时还要更抽痛。

花鹤初一脸无辜地望着他,脑中自动将盛澜毒舌的话翻译成「脸盆用完为什么不放回去?」。

「我想说等你醒了你自己弄回去。」

「从哪里弄来的脸盆?用来干嘛的啊?」

「跟柜台要的,给你擦脸擦手再擦脚啊。」

「……那你、是先擦了脸跟手才擦脚的吧?」

被盛澜满脸警觉地提出质疑,花鹤初简直要被气笑了,试问这种男朋友是不是该丢回收了?

花鹤初懒得理会盛澜的神经兮兮,逕自捡起已经没有水的空脸盆,将它放进浴室里,顺便带了条乾毛巾出来,扔给盛澜去处理地板的狼藉。

盛澜总觉得自己很无辜,但这祸好像也不能端给花鹤初去背,于是抓着毛巾瞪着地板许久,才不甘不愿地蹲下来擦地。

只是擦归擦,盛澜手边的动作依然难掩急躁,满心觉得自己现在明明应该抱紧花鹤初,而不是收拾这一地的荒唐。

总之就是,真的好惊喜啊,真的超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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