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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得一人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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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自窗簾縫投射而入,為整扇窗鑲上了一圈金色的環。房間內一片寂靜,淩亂的大床上,靜靜地臥著兩個玲瓏的人兒。

熟睡的令狐真有別于清醒時的模樣,總是梳理整齊的發絲披散在額前,長長的眼睫毛覆住那雙深邃幽黑的眼眸,也讓邪魅性感的五官平添幾分慵懶。他懷裏的應曦背對著他,青絲披散,小嘴兒微微地嘟著,臉頰上若有若無地呈現出暖暖的粉紅。

忽然,客廳裏的手機響了幾聲。令狐真的指尖微微顫動一下,緩緩睜開眼瞼。他半抬起身子,見應曦仍然睡得香甜,嘴角向上一翹,拾起她的一縷秀髮吻了吻。這是他自十八歲出社會打拼以來,睡得最沉、最香甜的一次,夢裏滿滿都是她明媚如花的笑靨,讓他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他的應曦,他的小哭包,給了他有生以來最銷魂的一夜,這讓他終身難忘。

手機又響了,他怕吵醒應曦,趕緊起身去接。程應曦也醒了,翻了個身,這才發覺渾身酸痛,骨頭像是要散架了,私處也麻麻癢癢的。想起昨晚的瘋狂,她俏臉一紅,好像……玩得太過火了……

客廳傳來他的聲音:“行了,我馬上過來。就這樣吧。”

他掛了電話走進房間,見她醒了,微笑著說:“醒了?昨晚睡得怎麼樣?”一臉陽光,比窗外的太陽還要燦爛。喂飽了的男人啊……

應曦一見他的打扮,趕緊把頭低了下去,本來就粉嘟嘟的臉更紅了——他居然隨便披了件袍子就走出去,而且腰間沒有系帶子,也沒有扣扣子,現在是三點全露……

令狐真卻以為她是因為昨夜的纏綿而不好意思,微笑著走上床,愛憐地抬起她的頭,薄唇湊了上來,緊緊地抱著她,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吻。靈活的舌頭強硬地伸了進來,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她溫熱的小嘴,時而卷走她口裏的蜜津,時而在嬌嫩綿軟的唇上貪婪的吸吮著,那香醇甜蜜的味道讓他沈醉,心中酥麻顫動,充滿了幸福與失落。

幸福是因為他看到她的嬌羞與臉紅,這說明他成功敞開了應曦的心扉,入駐到她的心裏。而且昨夜她的熱情、她的吟哦、她的淚水與嬌笑,都是情到濃時的印證。他終於——得到了她的心。

失落是因為剛剛從電話裏得知暘哥找他了。奕歐得知鄉下的嬸嬸得病,他昨晚就乘飛機返鄉看望她。程應暘又在療養院,公司一時無主,奕歐請求他回公司,並告訴他這也是程應暘的意思。看樣子暘哥也知道了應曦的下落,看樣子……她在他身邊也呆不了幾天了……這意味著他不能再陪著她,不能像這兩天那樣與她耳鬢廝磨。而他也答應了她,讓她去照顧程應暘。這一去,她還會回到他身邊嗎?他才剛剛得到她的心啊……

“應曦,我要馬上出去一趟,你乖乖地在這裏,需要什麼儘管找服務生,如果你要找我,也通知他們就可以了,行麼?”

她急急地問:“我可以找應暘或者奕歐嗎?”

他停頓了一下,說:“暘哥在療養。奕歐回鄉下看他嬸嬸去了。聽話,我出去看看,馬上回來。”

她眨巴著眼睛,似乎有些捨不得:“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的,今天我一定回來。等我。”說完,他吻了她一下,匆匆盥洗、穿衣,連早餐都沒吃就走了。

房間又恢復了寂靜。無比的寂靜。應曦忽然覺得自己無法再忍受這種孤獨冷清,第一次感受到心亂如麻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應暘入院去了;奕歐聯繫不上;阿真又出去了。一個人呆在陌生的環境,隱隱約約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在慢慢啃咬著她的心,讓她感覺心慌慌的。

沒有電話打,電視不想看,她想出去逛逛。出了房門,沒走幾步就讓人給委婉地攔了回來。這跟籠子裏的金絲雀有什麼區別?

她悶悶不樂地在客廳裏翻看雜誌,正好看到一篇美食文章,這才有點興味。

下午一點鐘左右,令狐真回來了。應曦在廳裏忙碌著,一見他回來,便笑著奔過來說:“你回來了?……阿真,你怎麼了?”她臉上的笑容迅速換成驚訝的神色,因為她見令狐真俊美至極的臉竟然鼻青臉腫,嘴角還有些血跡。

“疼嗎?”還黏著麵粉的手指撫上了他的臉頰,小鹿似的大眼睛滿滿的都是擔憂。

“沒事,”他有些躲閃,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狼狽模樣。“我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抹點東西就好了。”實際上是——他挨揍了,挨了程應暘的拳頭。因為——應曦。他嘗試與程應暘溝通,結果可想而知。

“傷成這樣,還說沒事!怎麼這麼不小心?”她怎麼會想到他挨揍是為了她自己呢?登登登跑到浴室,拿了一條熱毛巾給他熱敷。冒著熱氣的毛巾碰到紅腫的傷口,很痛。但她身上的百合香氣陣陣襲來,他受傷的心靈總算得到一絲慰藉。

“應曦……”他忽然緊緊地抱住了她,不顧一切地吻上了她,哪怕自己嘴角還有血絲。他抱得很用力,似乎想把她箍入自己的骨血內。暘哥冷冷地拒絕聲猶在耳邊縈繞,可懷裏的軟玉溫香是那樣真實……

真怕這又是一個轉瞬即逝的夢,真怕她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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