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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竹马青梅是绝配 第4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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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总比登天还难,彼时的唐糖,现时的我,皆是如此。

唐糖的这个算盘并没有打上很久,因为她的第三个相亲对象,是个医生。我陪她去相亲的时候,在那个医生身旁看到了徐阳。

a市实在太小。

那顿饭吃得异常尴尬。我与徐阳相对坐着,除却刚见面时礼貌的问候外,谁也没有开口。

倒是唐糖,难得的与那个所谓的相亲对象相谈甚欢。我与徐阳相对无言甚久,终于不好意思地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徐阳的脸上依旧是旧时温暖人心的笑,“还是老样子。你呢?你跟林溪,还好吧!”

于是我面色一僵,再接不上话来。

我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我接起来,是念念,说是有个顾客前些日子在我们这里定做了一个陶瓷小玩偶,今日来取,她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小玩偶在哪里。

于是我如蒙大赦,终于落荒而逃。

自此,我再也没有去参与过唐糖的相亲。

日子就这样过着,秋天走了之后,冬天就来了。等熬过了冬天,就是春了。

徐阳偶尔会到我们店里来,说是分手之后不能做情人,朋友也还是做得的。那日我走了之后,他从唐糖口中得知了我跟林溪的事情,却从没有嘲笑我,也没有安慰我,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起过林溪。要不是唐糖向我招了,我都看不出来,原来这一切,他都已然知晓。

直到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路旁的行道树已经萧索得没有一片叶子,徐阳突然跟我说,“一一,我今天上班的时候,看到林溪了。”

☆、 大雪里重见故人

我犹记得那日,外面的北风张牙舞爪,尘土随风席卷而来,撕扯着大地。

徐阳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透过店里的橱窗,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混沌天地。在末日般的天气里安居一隅,总会没来由地让人觉得安心。

他在电话里缓缓开口,说,“一一,今天我上班的时候,遇到林溪了。”

我错愕地愣在那里,突然笑了,“徐阳你开什么玩笑呢!林溪在美国,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

“我说真的,我看到他了。”

我对着玻璃哈了口气,伸手擦了擦玻璃,外面的世界顿时一片清晰。张了张口,声音却不带一丝波澜起伏,“那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晚回家之后,我躺在床上,突然无法抑制地思念着我们之间那段短暂却甜蜜的过往,还有幼时那令人啼笑皆非的点点滴滴。我知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就算相遇,也该形同陌路才是。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哪怕只是听到一丁点有关他的消息,在我的心里,也会由层层涟漪,蔓延成千涛万浪来。

我骗得过别人,却总骗不过自己。

林溪,他回来了,他在a市。也许现在,就在我的楼下。

第二天,风和日丽,狂风吹过的天空,一碧如洗。我站在阳台上抬头看那冉冉升起的太阳,从玫红变成橘红,越来越高却越来越小。偶有候鸟飞过,在湛蓝的天空下划出优美的影迹。真是再好不过的天气,我想。

饭桌上,我一直留意着爸妈的对话。照以往的习惯,林溪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林溪有了什么新的消息,他们必然会在饭桌上提及。只是那天我慢吞吞地吃完了早餐,也没有听到他们提起任何有关于林溪的话题。

吃晚饭的时候,我终于耐不住性子,装作无意地提了句,“听说林溪回来了。”

不期然,竟看到爸妈同时愣在那里,那时的他们正要夹菜,筷子伸在空中,突然像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我看到妈妈慢条斯理地把筷子放下,拿纸巾擦了擦嘴角,问我,“你听谁说的?”

我也愣了一下,才答道,“一个朋友。”

“林溪不是还在美国?”爸爸面上平静无波,气定神闲地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嚼了嚼,这才抬头微笑着看我,“认错人了吧?”

我正想反驳,张了张口,却又无声地闭上。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林溪他在哪里,有没有回来,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顿饭吃完之后,我去用冷水洗了个脸,冰凉的水狠狠地刺激着脸上的毛孔,一直冲击到心里。我看着镜子里面自己因为水温而冻得发红的脸,突然笑了笑,既然回不去,就让它们全都活在回忆里。

我再也没有打听林溪的消息。我的世界里,也再也没有人提起过林溪。

这个人,像是突然蒸发了一样,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直到有一天下午,我从店里回来取东西,在楼梯口看到了一个背影。

那时已是隆冬时节,我们小区院子里的红梅正在雪中吐蕊。大雪纷纷扬扬,铺天盖地,把整个世界掩埋了个彻底。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纷纷的大雪里,看到了一个身影。

那个人裹着黑色的羽绒服,在纷飞的大雪里格外的醒目。他的羽绒服显然比我身上的还要厚,走起路来就像是一个圆滚滚的黑熊,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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