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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南程歷久名耀荣昌 滃灵秽废鬼魅阴嬈(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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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进,免不了骄傲。一日与武馆伙伴徐天降,蔡仁在桩前练习师父教授的呼吸之法,听门外有人唤师父名字,仔细一瞅,来人是李家的管家李太,想起李家二子的种种恶行,胸中闷气难以下咽,随手从架子上抽了条长巾,走到李太身边,紧贴其面,大喝一声师父不在。

李太原非善种,挨了陌生人的叱咤,心中不悦,仗着自己是财粗气盛李家管家,对喝道:「你算什么,敢对我大喊大叫的?」

莫忆明得意李太已入圈套,收住脚步,轻蔑对他道:「想知道我是算什么,得去问你家死了的太爷爷。」

徐天降蔡仁见好戏开演,拳脚不练,站在桩前笑着。

李太不知莫忆明与李家的过节,以为他故意刁难,发威道:「你是谁?报上姓名来,看你是否能活过今日?」

莫忆明道:「这事儿……也得问你家太爷爷。」

李太不与他抬槓,转身欲溜,莫忆明跳到门边,抡起长巾附身一送,抽打李太小腿。李太立刚抬起一只腿,胖身不稳,摔在门口,额头磕门槛,两眼冒金星,心念今日出门不吉,碰到这么个混账东西,脑瓜一转,自己并非练武之人,在武馆较力不佔上风,早走为妙,咬牙爬出门槛。

「好一条李家落水狗,」莫忆明与伙伴朗声大笑。

李太出门站起身来,回头骂道:「小子,有种你在这里别走。」

莫忆明道:「爷就在此恭候。」大笑李太三步并两步逃跑的狼狈姿态。

眾人间谈几句,继续练功,莫忆明扭头看着李太摔倒的地方,嘀咕开来,李家那两个混种不是吃素的,肯定杀来,在武馆打斗未免会牵扯到师兄弟,便对蔡仁等人道明心意,嘱咐道:「万一有人来,告诉他们刚才招惹他们的是东南角莫家莫忆明,我在家门口等他们,」收拾衣物,回家去了。走到家门前,想不能让家人知道此事,索性在街边找出一条破凳,端坐其上,专等李家兄弟来闹。等了几盏茶的功夫,未见李家人影。莫忆明笑道,那两头蠢货今日却成缩头乌龟了,挺身直立,踢开破凳,穿过小巷走进家门,院子里耍了一顿拳脚,天黑便休息去了。

当夜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院外忽起咚咚敲门声。莫忆卿滚下床,披上夹衣开门。蔡仁在黑呼呼的门外哆嗦,脸色苍白,嘴唇颤抖道:「快,快告诉莫忆明,不好了,武馆被人烧了!」

莫忆明朦胧中听到武馆被烧,犹如一盆凉水泼在脸上,激灵醒了,光着上身跑出来,见到吓得无力的蔡仁,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蔡仁声如哭丧:「武馆让人踢了,烧了。」

莫忆明哎呀一声,心想大事不妙,回房抄起衣服,与蔡仁跑向武馆。莫忆卿怕他遭遇不测,随着二人脚步奔跑,不久被前面飞奔的二人甩开。他看着昏暗的天空和无人的街道,月亮的微亮照耀的房屋轮廓。家家闭户,县城的夜静得可怕。院墙内的狗冷不丁吠几声,惨淡如凋零枯叶。他脚步慌乱,穿梭于街巷,伴着急促喘息,狂颠心跳,摸索很久才找到莫忆明所在武馆。

武馆外围着许多人。匾额截成两段,散在门旁。门是歪的,在墙上掛着。迈过门槛,闻得到烧焦气味,未扑灭的木头棒上蹦着火星。

莫忆明和蔡仁跪在正堂,摇晃躺在地上的徐天降:「告诉我这是谁做的?」徐天降鼻青脸肿,嘴角血跡斑斑,残竹一般任人折腾。

武馆的摆设被踢得乱糟糟,柱上门上陈案上皆有火烧的痕跡。莫忆明七上八下,五味陈杂,怪罪自己惹怒李家,招祸至此。三人将徐天降抬到堂后教习师父居所的一张榻上。莫忆卿蔡仁帮徐天降活动手臂,莫忆明坐在凳上,木鸡般呆住。

徐天降醒来,望着床边一干人,深吐闷气。莫忆明冲到榻边,急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谁踢了武馆?」

徐天降半梦半醒:「没看清,有好几个。」

「师父呢?」

「不知道,」徐天降抿口莫忆卿递过来的茶,慢慢道来。

莫忆明走后,徐天降与蔡仁练功正酣,黄昏时候,师父归来,蔡仁拜别。徐天降打扫院子,在侧房休息,半夜听到门墙有动静,以为有贼,寻师父不见人影。迎声响进入正堂,遇见几个黑衣人,问来者何事,对方闷不作声,劈头盖脸打来。徐天降脸颊胸口中拳,骤而挨了当头一棒,昏倒在正堂。蔡仁家在武馆旁边,听人说武馆遭难,披衣起床,冲到烧灼黑焦的武馆,只见院内兵器架子倒着,枪剑矛戟撒一地,门柱处零星有火,喊醒邻里帮忙灭火,寻到莫家找人帮忙。

「都怪我,」莫忆明抹了一把汗,「不该玩弄李家管家,」又愤恨道:「纵然报復,李家断不至于下如此狠手,非要掳走师父,烧了武馆,断人生路吧。」

蔡仁问:「师兄我们该怎么办呢?」

莫忆明喊道:「此仇不报,誓难为人。明天一早,我去李家寻师父下落。」与蔡仁各寻一把枪,准备到李家问个短长,嘱咐莫忆卿照顾徐天降。莫忆卿哪里肯依,见徐天降平安无事,跟随莫忆明同去。

三人穿过无人把守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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