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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遇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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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华跪趴着熬完这场情事,只觉双腿发麻,动弹不得。

李隐见着,笑了笑,方去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又把她抱在怀里,“先生且说说看,谁才是乌龟?还得我帮你翻身。”

陶华见不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拉了他白净的手咬了一口。只她身上无力,才留了个浅浅的﹑湿濡的牙印。

李隐爱她在自己跟前放肆的样子,自是不怒,捏了捏她鼻子说:“忑爱咬人。”

陶华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李隐瞧见,笑着把她扶起来给她整了整衣妆。许是有了前几次经验,李隐帮她穿衣裳便愈发顺手,待要系那抹胸带子时,陶华小声道:“系紧些。”

等李隐打好结,陶华便反手摸了摸,然后认可地嗯了一声。

“这不是熟能生巧么?”李隐说着亲了亲陶华的手背。

陶华怕他又要痴缠,便催他手上动作快些。待两人整装了了,陶华回过神方觉车厢内漫着一股二人交欢的气味。

她脸上微热,与李隐道:“我们出去透透气。”

李隐嗯了一声,先开了车门把她抱了下车,后又留了门通风。陶华因落马之故,腿脚原就比常人弱些,如今双腿尚且发麻,李隐便仍是抱着她。

二人下车时,李隐故意靠近些了马匹,戏谑道:“还怕么?”

这话叫陶华想起方才李隐说教她往后都不怕,便合上了眼不理睬他,只脸上已是大红。

李隐笑了一声,径直往一大树走去。他把她放在树下,让她靠着树干休息。待她坐好了,才靠在她身旁。

此刻日头正好,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二人身上,竟叫人生了几分睡意。

“夭夭,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李隐说着,把陶华额边几缕落下的碎发撩到了耳后。

陶华听得,嗯了一声。甫睁开昏昏欲睡的眼却见自己妃色的襦裙上浅了一滩白浊。

她啊了一声,指了指那污痕,急急地喊道:“李隐!”

李隐见了,便收了话头,与她说:“不远处有一眼泉水,你把帕子拿来,我给你用水擦拭一下。”

陶华应了,便把帕子交予了他。

只李隐走后不久,陶华便又生了睡意。正是神识朦胧之间,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陶华尚且未及睁眼,便觉右手手背上一阵尖锐剧疼。

陶华吃痛,尖叫了一声。正在不远处的李隐听了,便朝她奔了过来。待奔至陶华身前七﹑八步距离,便见一通体黝黑的蛇雌伏在陶华身侧。李隐见了,约莫认出了似是条吹风蛇,立时便解下了革带上的马鞭。手上一扬,一条黑影便如闪电一般劈向了那吹风蛇。只听一下破肉声响,李隐竟是一鞭子把那毒蛇抽成了两截。

李隐把那蛇尸踢到一旁,跑到陶华身边,只见她手背上有两个紫黑色的齿印,脸上已是失了血色。

李隐连忙把陶华抱了在怀里,急急叫了两声“夭夭。”

然而陶华却已是失了意识,昏死过去。

陶华再转醒过来已是半夜时分,且身在陶府之中。她方醒来,只觉浑身无力,右手又麻又痛。睁眼一看却见李隐握了她的手在她的塌边假寐。

“藏锋……”陶华唤他,只觉嗓子如烧过一般灼痛。

李隐睡得轻,不一刻便醒了过来。见陶华醒了便去倒了水喂她喝,又与她说道:“你今日是被毒蛇咬了手背。大夫来看过,你这伤至少得养上月余,方能清了体内蛇毒。”

陶华听得,嗯了一声,试着动了动右手,果然动弹不能。

李隐说罢,先喂她吃了些白粥,后又吃了药。方上了塌与她睡在一处。

未知是否白日受了惊的缘故,陶华晚上便做了恶梦。梦中李隐原来陪在她身边写画,二人正是浓情蜜意之时,一条毒蛇却从画里窜了出来,把那画撕了。陶华心中一惊,看向李隐,却见李隐竟化身为一条巨蛇,朝她扑过去。

陶华大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尚未睁眼,便感到有人边喊夭夭,边抱住了自己。陶华开了眼,便见李隐一脸急切,“可是做恶梦了?”

陶华点了点头,却不欲多言,只把自己的身子埋进李隐怀里始觉安心一些。

到得翌日,趁着天尚未亮,李隐便离了陶府。只午后时分却又来看她。

此时李隐正喂陶华喝药。待陶华吃了药,又给她吃了李子干解口中苦涩。因休整了一日,陶华精神便好了许多,只右手仍是不能动弹。

她嘴中正嚼着李子干,忽地想起她被蛇咬前李隐说有一事要与她商量。此时想起了,遂问李隐何事。

李隐听得,顿了顿,摸了摸她头发说:“这多日未曾收到陶大人消息,原想与你商量一同去一趟柳林。眼下你有伤在身,且待伤愈再说吧。”

陶华听罢嗯了一声,因吃了药,不久便又偎在李隐身上睡了过去。

此后半旬,李隐几乎日日都来看望陶华。除丹砂以外的樱草,以及另外两名老仆便都觉察了陶华与这位金吾将军关系非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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