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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真噁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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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勤一怔,「我不知道。」

「噢,这可能要问巩云。」萧兰茝无良笑道。

看来刻薄人设尚存。

身旁的姜賾悟一如既往,谈天说地,贺勤能一直感觉到他的存在,却是不敢太真切去感知他的思想。

范良说起海上的货,「那批货,我感觉巩云很需要。」

「是什么?」九爷问道,「字画?」

「不是,这次走私进来的是酒。」

「酒?巩云要酒干嘛?那种东西直接买不就好了吗?何必鋌而走险……」方寧问道。

「那种酒跟华草异曲同工。」萧兰茝答道,「里面有一种外国才有的草药,带着点神经致幻的成份。巩云经常委託我购买。我在想,他也许是提炼了这种酒来作为面具的原料。那女人所谓脑波攻击这种事我实在很难相信,毕竟虽有传言脑波武器真实存在,但传闻中的受脑波干扰的『哈瓦那症候群』,病徵来源也不过只是蟋蟀罢了。巩云说得厉害,但我倾向相信他是用药控制他的『士兵』。」

九爷听闻后便道,「用药控制这可就精彩了。他的士兵会对面具求之若渴,人人都想成为贺勤。」

他嘴里吐出自己的名字,贺勤心里一惊,总算看了过去。

两人正巧对上了眼,姜賾悟道,「你没怎么吃,不饿吗?」

他一如往常。

贺勤只感觉自己心跳猛力震了几下,随后回归正常。「我……」

「别想些有的没的。赶紧吃。」姜賾悟一语道破了心事。

曾几何时那个九爷变得如此繾綣温柔?岁月究竟洗练了什么?

他们以往的相处模式是一种潜移默化,从儿时的那种懵懂情感昇华再昇华成为了爱情,过程没有多大的惊天动地,也没什么谁追求谁的戏码,就那么普通的发展成为了恋人。

因此纵然九爷对他好,对他温柔,却都不是这种……该怎么说?无微不至?

彷彿把他整颗心端在手上。看得透彻。

他的温柔换了一种方式,更为霸道专制,至高无上的疼爱与溺宠。

与其说是岁月将他改变,倒不如说是离别让他懊悔。总反省要能再温柔一点该有多好?

贺勤理解九爷在他想起后的尷尬。

好比送花这种事,以往的姜賾悟就不干。有些情话肉麻露骨,他不说的。

可贺勤失忆那段期间,即是送花又是情话绵绵。搞了个肉麻兮兮的「怜取」,也难怪贺勤想起以后要如此不知所措了。

害羞得无地自容,显然脸皮再厚也仍是要脸的。

想想不免觉得可爱。

胃口大开便又多吃了不少。

苏惠全才二十初头,正直爱吃的年纪,萧兰茝生活讲究,家里的厨师手艺特别好,那孩子就这么吃了三、四碗饭。

反观他身旁的范良,饭一向吃得潦草,几筷子便完事了。

吃没吃福,说得就是范良这种人。吃得少,吃得没滋没味。

他有心事。

范良从以前就这样了,贺勤知道那是因为他肚里有满腹未了的事情撑着他,让他吃不下。

他惹得麻烦不少,哪怕能灭了巩云,范良也还有得忙。

警方那里也得处理好,江湖上的仇家也得好生哄。

现在又有了苏惠全,不怕死的狗东西开始怕死了。一旦怕死,就更加容易会死。这些事都是知道的。但情感难以抑制却总是出乎意料。

范良表面上看起来是很狗,但内心却异常纤细。

他不可能再负荷任何死亡了。

「我比较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九爷突然问道。

贺勤回过神,看了过去,「咦?」

「……那些人,也算是你的『家人』吧?他们全因我而死,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当时还太小,其实没什么想法,那些人比起家人什么的……似乎并不是那么紧密。虽然每张脸,每个名字都还记得很深刻,但也就是记得了,也死无对证,也许记忆出了差错,可我一辈子也不会发现。」贺勤答道,「我有我的家,那是你。因此心里无恨,反倒乐不思蜀。」

九爷笑了,「是吗?」

「嗯。」

突然有谁道,「若要掌握巩云用药控制人的证据,是不是得麻烦那安妮?」

「难保不会再背叛。」萧兰茝不满道,「我不相信那女人。」

「范良那日带惠全过去找巩云谈器官的事,差点就死了。」九爷道,「还能怎么办?」

范良笑了,「我还有去找他。隔没几天就去了。」

「真是不要命。」

「怎么会?我拿了器官去给他。」范良道。

「你怎么有?」九爷有些诧异,「丽莎给你的?」

「算是吧。有人袭击了丽莎的医院,突然间有一堆死人任君挑选。我让人帮忙拿了些器官。丽莎暂时还没办法执刀。他受伤了。」范良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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