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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人怜悯的面容,眼睛里盛满了疼惜,真诚得不掺一丝杂质,她掌心的温度很凉,却仍想要给他一点暖意。

内心的防卫,开始一一溃堤。

他似乎看见从前愚蠢、可怜的自己,得不到任何关爱,选择以放逐自己的方式,妄想吸引目光。

可眼前的人,却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极尽温柔的口吻,充满抚慰又简单的动作,彷彿她的目光永远只会注视着他。

江凛便沉陷其中,不可自拔。

下一瞬,却想起了自己无意中听到的那句话

―――――「因为,好玩啊。」

猛地清醒过来。

江凛甩开她的手,「够了吗?」

他从幻象中惊醒,理智渐渐回归,一字一字地说:「我的事,跟你无关。」

温挚本来已经走了,可走没几步,又回了头。

就看见江凛,走进了楼道里。

再然后,那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唇角勾起,见他如此倒也没生气,笑笑道:「江队长,这么久不见,就这么对我啊。」

江凛自觉自己语气过了,可又不想同她废话,「找我有事?」

「没事,不可以吗?」温挚叫了声他的名字:「江凛。」

目光仍直勾勾地注视着他,带着浅薄笑意,叫着他时总是尾音微微上扬,语气曖昧含糊,透着慾望,可眼中却纯粹得可以。

在她身上,这两种极致相互混杂,却一点不让人觉得违和。

她在他的耳边说:「要我……解救你吗?」

江凛能感受到耳边喷出的气息,一阵酥麻,引人发痒。

「我可以,给你我的全部,只要你也付出同等的代价。」她轻声细语地说着,像是在蛊惑人心。

可背后,早已佈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猎物掉落陷阱。

她是个耐性极好的猎人,懂着世间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懂得把握时机,在猎物最脆弱的时刻出手,最能一击命中。

她说,她能给予同等的爱意,给予他所缺失的亲情,只要他,付出相同的代价。

奉上他的全部。

江凛想,这大概又是她一时兴起的行为。

她对任何事都是这样的,随心所欲,来去自如,想怎样就怎样。

要有人得罪了她,她必定如同偿还。

可自己多蠢,担心她名声受影响,担心她无法应付,还不自量力地跳出来阻止,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指不定她心里又怎么耻笑他呢。

一股火从心底冒出,燃起了小小火苗。

江凛轻轻推开了她,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你玩我呢?温挚。」

温挚微微偏头,眼神毫不闪躲,「你说呢?」

江凛说:「你想怎样都随便你,可是,别牵扯到我。」

她面色沉静,只是淡淡地说:「江凛,你是讨厌我吗?」

江凛抬了抬眼,没说话。

「你对我,好像不太一样。」

她的声线偏冷,总是给人一种毫不在乎的感觉,可这会儿语气中竟能探出淡淡的无奈来,「对那个护士,你都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有事了也会告诉她,可对我,却是冷言相待。」

话音一落,江凛的目光凝在了她身上,情绪意味浓烈、晦暗不明。

她说的对。

对温挚,江凛确实无法做到与旁人的一视同仁。

父母多年来的寝食难安,对他无视,甚至让他放弃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机会,来到了这座城市,这一切根源,终究与她有关。

她说:「江凛,你对我,不太公平。」

江凛想,都到了这一步了,再纠缠下去,对彼此只会是伤害,不如及时止损。

「你对我就公平了?」

「说白了,你也只是想利用我,完成你的目标。」

他把话说绝了,是断了她的想法,也是断了自己的念想,「你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想怎样就怎样,自私又冷漠。」

温挚冷静地望着他的眼,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说谎。

只见唇齿张闭,每一句都能化作利刃,他说:「你对我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不就是想让我变得跟你一样吗?」

想毁掉他所以为的世界,然后,跟她一起,变得没有人性。

「玩够了吧,别再来纠缠我了。」

话语已尽,走廊上很安静,江凛似乎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而对面的人,只有那双眼冷冷地看着他,毫无波澜。

过了良久,才听见她冷笑了声,口气略带凉薄,「你和那些人,没什么不同呀。」

「欸!」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无形的对峙。

谢希河已经整理好了行李,然后就发现温挚不见了,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

他走到了温挚身边,正想问她跑去哪了,然后就看见了江凛,「江凛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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