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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多,温挚听到房外的动静,谢希河刚到。

温挚就走了出去,让谢希河吓了一跳,「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温挚问他:「怎么样了?」

谢希河挑眉一笑,「解决了。」

温挚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端详着,玻璃杯内望出的世界,格外不同。

听着谢希河说:「他被我们抓住的时候,当时不是说了很多变态的话吗,我就录了音,警察局那边又有我们当时的报案纪录,板上钉钉的证据,谁还敢再说话。」

「公司已经发了声明,那些造谣的,一个都跑不掉。」

杯子里的水没了,她轻敲了下水杯的侧面,「李见呢?」

谢希河冷笑了声,「敢做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等着看吧。」

温挚点了点头。

见她平静无波的模样,谢希河想起了昨晚的事,于是试探地问:「你和江凛怎么回事?」

温挚说:「他找你?」

昨晚,谢希河打给江凛,想再询问情况时,他只是问了一句:「温挚怎么样了?」

没想到江凛像吃了炸药一样,甩了句狠话:「我要是再管她,我他妈就是有病!」

说完,就把电话掛了。

像是被气得不轻。

他一脸茫然,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希河原话还原给温挚:「他说,他要再管你就是脑子有病。」

温挚听了,竟哼笑了声。

想起了昨晚的亲吻后,她说了那句话时江凛的反应。

空气凝滞了片刻,两人距离很近的,可无形中却有了一道隔阂。

温挚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当着她的面,或是在她背后指责她。

谁都不行。

可江凛却这么做了。

她本来都对他没兴趣了。

是他自己又出现了在她面前。

那个时候她脑子里都是一堆的负面思想,血盆大口般吞食着她。

凭什么?

他可以这么高洁正直,自以为是,以自己的标准去评判她,头顶上像是散发着正道的光,自以为能够普渡眾生。

心里头的阴暗顺势向上攀爬,从最底下窜出,生出了邪念。

想将他身上的高尚信仰,彻底弄没。

想将他,也拉下云端。

她想,他出现了,那就是他自找的。

既然她都不好过了,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这人间疾苦,她受够了。

温挚本来就只是想报復报復他,可偏偏就是在那一刻,她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江凛的心跳。

这可就有意思了。

猎物已经归顺于她,猎人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最后,江凛的脸色剧变,眼中是震惊,是错愕。

待隔了许久,他才冷笑了声,咬牙道:「你行啊。」

声音很重,混着沙哑,极其狠戾。

连江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皮肉里,却不疼。

看她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沸腾的血液流过全身,衝上脑子,有一瞬间江凛真想把她那漂亮的面孔给毁了。

想看看,在那张皮相背后,是不是也这么的冷心冷情?

她将他玩弄到了极致,可他偏偏什么都无法抵抗。

喉间彷彿呛了血,浓浓的铁銹味发散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了,转身,徒留一个背影。

在这新的一年,在这沉沉夜色,天空再次绽放烟火,艳光四射,散布在天空中,成为点点星火。

温挚抬头,看得久久出神。

于黑夜中,绚烂过后,是平静的悄然殞落。

她望着漫天灿烂,心中却没有任何喜悦可言。

回到家中,靠在家门边,窗外有绚丽的烟火,可屋内,只有她一个人。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什么也没有。

温挚等着那场烟火的结束,一夜未眠。

思绪回拢。

她抬眼看向窗外,如今只是万里无云,只有一种顏色,眼底依旧没有任何波动,说:「江凛挺有趣的。」

在这段没意思的人生中,出现了让她觉得有趣的东西。

只是如此。

听她这么说,谢希河滚了下喉咙,「温挚,你不会对江凛」他欲言又止,没再继续往下说。

温挚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反问起他:「你不是认识江凛吗?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他啊……」见她没有表态,谢希河也不知道该不该答。

江凛的性子,谢希河太清楚了。

别看他现在挺正直、刚正不阿的样子,以前根本就是个混世魔王。

叛逆、张狂,玩起来根本就不要命。

他们没见面的那几年,也不知道在消防队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似的,彷彿从前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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