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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十八(限)(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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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邱亦森打来,忍不住和他说了一通,感觉才舒坦。

倒没想邱亦森心思掛住了。

此桩过程弯弯绕绕,再想起,我胸中惘惘,不知从何诉说。邱亦森已往我看,眉毛轻挑。

「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没如何。」我道,忙要走。

邱亦森一步拉住我。

「哎,你跟我装傻啊?」

「哪里有。」

我否认,不知是否错觉,声音听在耳里有一些乾巴巴。但对感情,我从来在邱亦森面前不隐瞒,难怪他要猜疑。

邱亦森瞇起眼,果然一语中的:「有问题,你和他发生什么事?」

那双探量的目光让我窘迫。

我站立不安,两手插放在裤袋,低声:「也没什么事,只不过——」顿了一下,看他一眼,坦白:「我跟他,算在一起了吧。」

「哦——」邱亦森一下瞪大了眼,「什么?」

我扯了嘴角,感到尷尬爬满了脸。我看了看左右,幸好无人,但仍对他说:「你小声点。」

邱亦森却完全没把我的话听进去,音量再扬高几分:「你说真的?」

我默然,点了点头。

「哦,天啊,感谢上帝!」邱亦森口气夸张,彷彿就要痛哭淋涕,「实在太好了。」

我微微困窘,才呵一声,「得了吧,你心中从不这么想。」

邱亦森沉默,开口即和我正经了:「好吧——对,我必须承认,我从没有觉得你们能在一起,我一直想,你们根本不合适啊,你和他的感情丝毫不对等。」

我未言语。我无从反驳,真正的,打从心里。

邱亦森不看好我和赵宽宜,我隐约有明白,他鼓励,全因和我交情深不忍道破,如今,他揭穿了那已然的事实,又听进耳朵,着实要再消沉。

大约我脸色不好,邱亦森默了一下,叹口气,伸手拍我的肩。

「但看你得偿所愿,我还是激动啊,程景诚,想不到你终于能对他说喜欢。」

我勉强一笑,睇他,「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和他说喜欢?」

邱亦森耸耸肩。

我沉了口气,想了想,终究和他讲来龙去脉。

听完,邱亦森安静很久,才发表一句不知算不算感想的话:「酒果然误事。」看我一眼问:「那你们进展到哪里了?」

我沉默,不由就顾左右而言他,一面要走:「你不是赶时间?」

邱亦森再拉住我,笑得兴致昂然,「哪有什么赶的——你快说!」

我叹气道:「先生,我们在一起还没超过两星期。」

邱亦森好似受不了,白我一眼,「去酒吧十分鐘都能发生点什么了。」又说:「何况对你,我还不瞭解?」

我默然,想了想,只好一句:「他是不一样的。」

十八

七点多鐘的时候,我人已在机场入境大厅。赵宽宜所乘的班机才降落,等他出关要点时间,我买好咖啡,到一侧座椅区寻了椅子坐。

这个位子能见入境口,只看人流来去好一会儿,始终未有熟悉身影。

我慢慢喝咖啡,心中略忐忑。来之前怕唐突,我传了讯息给赵宽宜,他一开手机就能见。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通常他出境时到机场不开车,回来联系司机来接,或者,有别的安排。

我丢开咖啡,拿出手机,有讯息显示,都非关重要的——正看着,来电铃声乍响,我忙接起,一面就起身,但那头却掛掉了。

我未反应过来,前头已走来个人,正是赵宽宜。

他衣着周整,未有丝毫风尘僕僕,一手拎着提包,对我开口:「你来接机,却要我自己寻人。」

看他自然神态,我不禁笑,心中再无焦躁,只有不好意思。

我收起手机,忍不住跟他玩笑:「抱歉,我以为你还和谁一道,万一打扰你们话别就不好,所以站远点等你。」

赵宽宜淡淡答我:「放心,再怎样都不会让你尷尬。」

什么叫自作孽,这就是——我后悔嘴贫,当假或较真都不是。

心情一时不上不下,我又说不得什么,只好佯咳一声,和他道:「车放停车场,走吧。」

赵宽宜应了声,跟我走一起。

乘电扶梯下停车场时,看他手中提包,我问:「你不是去一个星期,行李就只有这个?」

赵宽宜答:「我在北京有房子,东西都有。」

我才想起来,他几年前就在那里置了屋。

「那房子平常空着,你一去,不是要整理过才好住?」

「用不着,请了长期家政,平日有人会去打扫。」赵宽宜说。

我笑了笑,本来一句对方有他钥匙的话要调侃,但临到嘴边又忍住。刚才和他玩笑,这时又说这样的,怎么都有点酸溜溜的滋味。

他必不会多想,我只有难受,乾脆不要讲。

等坐到车里,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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