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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三十六(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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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让开位子。

我要了一杯ciroc。

林珞苇忽看来,说:「你们真是很好的朋友,酒都喝一样。」

自我识得她,从没听过她用这样的可以说直接的口气。若在平常,她可能要先微笑,佯作才发现,温婉地问一问。

我当不用答她原故,只道:「凑巧而已。」

林珞苇彷彿来了谈兴,问:「都不知道你们多久以前认识的?他身边很多朋友,我差不多见过了,只有你很少看到。」

我暗自叹气,不该一念之差坐在这里。我不想和她多聊这个。我问:「你那朋友是不是去太久了?」

林珞苇不答,盯着我好一下,才别了开。

她两手握着喝剩一半的酒杯,逕自道:「我以为他跟你不太熟——不知道你记得吗?在电影院,你和他说话,我感觉,他对你有点冷淡。」又看我一眼,「所以后来再碰到,我假装没看过你,真不好意思。」

我没作声。

林珞苇好似也不在意,又喃喃地讲:「其实他真是很奇怪的人——不,不是,不仅奇怪,还自私,冷漠,不把别人的感情当一回事,呵,但我还是喜欢了。还在学校时,我就注意到他了。你可能知道,他那时身边就很多女伴,我其实不想当那些人之一。我第一次约他,是在一次和fred他们一起聚会后,那时他很常跟一个女明星约会,我问他,那个是女朋友吗?他说他没有女朋友,我说要和他约会,跟男女朋友那样的,他没说话,可他还是和我约会了。」

我饮着酒,始终沉默。我不知道能说什么。她其实不该和我说的,我一点都不愿意听见。我并不感到关心。

可我一直想着週刊上的照片。

而她仍在讲着:「好几次,他都说没有。他没拒绝过和我约会。我感觉得出,他有一些意思,我只在等他开口。」停了停,便把酒饮尽,忽看向我,「你们男人是不是其实都反感主动的女人?」

我一时愣住,不知如何答她。

她道:「他忽然冷淡了,到上个月,我忍不住问了,和他一直算不算在一起,没想到他否认,还说,他早有一个对象,呵,好像开玩笑一样,把我当什么了。」

她叨叨絮絮,讲述她怀疑的可能的名单,控诉赵宽宜的不是。我全无安慰,心情兀自在那起起伏伏。

我很克制着不要探究她也去北京的事。她一丝一毫都不提那一回。直到听她又要一杯酒,我才出声去阻止。

未再听她说下去,一个女人来了。

大概是她的那个朋友。对方搂住她的肩,很防备地看我。她毫无所觉,逕自对我扯了扯嘴角,两手搭着台面微晃地站起来,好在有人扶住。

她们走了。

我怔了一会儿,才把手上那一杯酒喝完。

在邱亦森来时,我正好开了第三瓶红酒。

我坐在包厢内的沙发,对着一面墙,一杯又一杯,未知时间流动。我已反芻了不知几回刚才听来的话。

原来,赵宽宜已有明确拒绝过。他不曾讲起,因我也没有问。是没想到,也不以为能相信他可以对这段关係诚心实意。

有时想,寧可他当初骗我,不要和我说真话。做梦总好过清醒。我不必要把自己的心情认得太清楚。

执着太深,在得到了后反而不能相信。我不相信的,是我自己的怕,怕的很多,所以不感到真切,又因太真实,而信不了他。

但我又爱他。我恨这样的无力。

看我情状,邱亦森大有惊讶。

「那天听你说跟他分手了,口气不是很洒脱,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喝一口酒,道:「我也不知道。」

邱亦森似无语。他是最知道前因后果的,对我的任何事情。他一向不评判。他坐到我身边,几次要拿开我的酒杯,我都不让。

他彷彿没辙,便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早说过什么了?幸好,我跟你作不了情人。」他拿着酒杯,实在地叹道:「你晓得吗?你每次来讲只跟我提的事,我听了,都不知该不该高兴。我很希望你还有一个可以分享的亲近的人,不然,要没了我,该怎么办?你在感情方面,又要鑽牛角尖,尤其对他,你不想想,跟他以往也有多年情谊,难道是假的?不说他,那你又怎么看他母亲的事?」

我没作声。

邱亦森又说:「你不要怪我说得直接,但你不知道吗?在爱情面前,只有爱情本身是美好的,一切都该丑陋,你的那些事,说出来难堪又怎么样?反正都是事实。」

我缓缓地道:「正因为事实。我本来就不够好,又更不好了。而他太好,他对我的喜欢并不一定能包容这些事——不对,是一定不能,他本来也只对我是朋友的喜欢。」

邱亦森道:「就算这样,你也该和他说,打电话给他吧。」

打电话?他应不会接,我不答腔,只再喝酒。

邱亦森也不吭声了,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后冒了句:「受不了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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