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35节(1 / 5)
方刚安慰道:“她只是心慌意乱,想逃跑而已。”
“可、可她完全可以乘出租车逃跑,为什么非要横穿马路,还要等到有汽车驶过的时候跑掉?”陈大师不明白。我说人作恶太多必有天收,蒋姐就是害人之心常有,非要再次给你下情降,所以老天爷也看不惯了。
陈大师当然不知道蒋姐在东南亚和我们数次之间的生死较量,也不知道阿赞巴登给蒋姐下的魂魄降,他只看到蒋姐那种显然是自杀式的行为,黯然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两天后,蒋姐在成都的家属来到香港收尸,把骨灰带回四川,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直到现在,蒋姐和我们的恩怨才算是彻底解决,再加上姜先生重伤,我和方刚终于能真正地松口气了。
躺在酒店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完全高兴不起来。一个普通老百姓,却因为在泰国卖佛牌而开始接触阴物和阴灵,到认识巫师,现在又扯上这么多和自身安危有关系的事,实在是让我后怕不已。连续好多天,我都能梦到有警察半夜猛敲酒店房间的门,随后从梦里惊醒,浑身全是冷汗。我开始反思,做牌商到好还是坏,我到底还要做多久。
方刚倒是很开心,毕竟这老哥比我见得多打打杀杀、生生死死这种事,出人命在他看来,就和街上猫狗死亡一样,完全不在意。他晚上非要拉着我出去泡酒吧夜总会,我完全没心情,他却非要我陪着,还问我不是对楼凤感兴趣吗,现在就可以找一个,体验体验。
我很生气,告诉他我没心思,也没兴趣,要去你自己去。方刚看着我板着的脸,问:“怎么,是见不得蒋姐在你面前被汽车撞死?还是从没见过死人?”
“都没见过,你满意了吧?”我大声说。
方刚冷笑几声,抽着雪茄:“我问你,如果蒋姐从菲律宾鬼王那里弄到的横死新娘引灵符把我给搞死了,或者那天你和老谢在孔敬商业街上被皮滔下魂魄降弄死,你觉得蒋姐会不会像你现在这副德性?”
我看了看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只是一想到蒋姐前几天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现在却已经被烧成灰,装在罐子里让家属抱着回四川,这心里就不舒服。方刚拍拍我的肩膀:“什么人有什么命,蒋英这种人,从在青城山遇到陈大师的那一瞬间起,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福报,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在把自己一步步往火坑里推,怪不得别人。走吧,出去散散心,不去ktv也不找楼凤,去街边大排档,喝几杯酒消消愁!”
在附近的一个夜市,我俩找了间海鲜大排档,几瓶啤酒下肚,我哭了起来,对方刚说不想做佛牌生意了,想回沈阳老家,老老实实过日子。我对卖泰国佛牌这些东西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想再赚这份钱,从现在开始,我要是再卖佛牌,就是王八蛋。
方刚说:“好啊,你想回去我不拦你,反正你小子的钱也赚得不少,已经买了两套房吧?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我真他妈羡慕你。你能回家,我呢?我的家在哪里?”
看着方刚那喝得有些发红的眼睛,想到他连家都找不到,我心想和这老哥相比,我确实算是幸福多了。我问他,最近和马玲怎么样,方刚把手一摆,说已经分开了。我很惊讶,说马玲这女人各方面都不错,你也看不上?
“不是我看不上,而是我这人不合适结婚。”方刚又喝了口啤酒,“做佛牌生意,天天接触阴物阴料,有时候还要结仇,哪个女人不喜欢过安稳日子?所以只好算啦!”
我觉得很可惜,总是想起马玲这个女人和方刚在一起的情景,心想似乎也没有方刚说得那么严重。职业杀手和大毒枭都有老婆呢,牌商算什么?这时,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是条短信:“你是田七老板吗,有没有能助赌运的泰国佛牌?钱不是问题!”
“除了发财银锭和招财符管,还有什么东西是专门增加赌运的?”我问方刚。
方刚说:“可以请二哥丰嘛!”我向他要二哥丰的图片和报价,方刚把烟叼在嘴里,慢悠悠地掏出手机,边看着我,边按键发短信。
大杀四方
喝完酒,我摇摇晃晃地走着,方刚一手看手机屏幕,一手扶着我的胳膊,以免我摔倒。走到路口,他问我要不要去找间马杀鸡店做个按摩推油。我酒气上涌,正不舒服,就连连点头。转身朝左边走出几步,方刚在背后叫我:“喂,王八蛋,那是回酒店的路。这边!”
我奇怪地问:“谁、谁是王八蛋?”
方刚笑着:“除了你还有谁?”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说过的、再也不卖佛牌的话,可回头又去问方刚什么牌管用。想了想,自己也叹着气,看来我已经离不开这一行了。
在一间按摩店推背的时候,方刚把两张图片转给我,是二哥丰佛牌的正反面图。正面是郑智勇身穿满清官服的黑白照片,背面是招财符管,还嵌着几颗小小的骨骰。配的文字:“阿赞乍拉亲手制作加持二哥丰。”方刚告诉我他的供货价是一万五千泰铢,让我自己加。
我把图片转发给那人。报价抬到五千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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