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不过是太激动了没站稳而已,姐姐连这都要介怀吗?”
哪知杨佩宁根本不给她好脸色,“这不是介怀不介怀的问题。妙仪还那么弱小,若是出事了再来反悔又有何用?妙仪可不仅仅是我的孩子,你的外甥女而已,她说帝女,更是我大景朝的祥瑞福星,但凡出一丁点儿差错,都不可以。”
杨婉因听到“祥瑞福星”四个字,心下一阵暗恨。
什么祥瑞福星,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
脸上则更是激动,豆大的眼泪顷刻掉了下来,十分着急无辜的模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
见杨佩宁冷着脸,她转向崇庆帝,“陛下……”
谁知崇庆帝根本不愿听她辩解什么,“你姐姐说得对,小公主的安危最重要。”
这可是天降福星,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她这回是真的失落了。
“陛下,连你也不相信我?”
崇庆帝见她这样,便道:“你一向身子弱,还是让宫女抱着吧。”
“好吧。”
杨婉因尴尬不已的同时,心中升腾起无边嫉妒。
不过就是个才出生几天的死丫头而已,陛下竟然这么看重!连碰都不让她碰。
看着眼前襁褓中睡得正香甜的奶娃娃,杨婉因的目光渐渐聚焦在她的脖子上。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脸蛋,指腹缓缓往下移……
也就在这一刻,她计上心来,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镯子,将身子贴近了小公主。
“我这做姨母的,没什么好送的,唯有这个镯子是心爱之物,便赠给小公主吧。”
说着她就要亲自给妙仪戴上手镯。
槐序察觉到不对,正要往后撤步,怀中小公主却猛然大哭起来,手脚并用开始踢。
杨婉因的肚子被碰到的一刹那,她忽然捂住肚子弓起身子来。
“啊我的肚子……”
玉镯子在同一时间掉落到地上去,摔碎成了几半。
崇庆帝见状,想到她肚子中的孩子,忽的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冲到她身边去扶她。
“你怎么样?”
杨婉因埋着头,似乎什么都听不见,只顾着喊痛。
崇庆帝怕极了,亲手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内殿走。
“曹恩保,宣太医!”
这边,杨佩宁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来到妙仪身边。
小小的人儿此时经过安抚已经乖觉下来,眼睛因困倦紧紧闭着,身子却还一抽一抽地哭,细长的睫毛上都挂着晶莹的泪花。
杨佩宁心疼坏了,抱在怀里哄着。
槐序眼尖发现,小公主的手腕有红痕。
显然是方才被弄疼了才如此反常。
槐序气得脸红脖子粗,“二姑娘也太心狠了!奴婢这就去告诉陛下!”
杨佩宁幽幽开口,“不许去。”
槐序不理解,“为什么啊娘娘,二姑娘她就没安好心!咱们得告诉陛下,好叫陛下重重罚她!”
杨佩宁静静等着妙仪睡着了,这才抬起头来。
眼里尽是彻骨的冷意和极端疯狂之下的冷静。
饶是槐序,也被她这凌厉眼神给惊得失语。
“她有身孕,陛下必定轻纵。既然如此……”她眼里闪过一抹狠意,“何不我自己来?”
太医署医师很快来了,还是太医令。
诊脉过后,他与崇庆帝交换眼色,嘴上只说是被踢得狠了小腹绞痛,并无大恙,只需安养即可,并不声张扬婉因怀孕之事。
崇庆帝却始终沉着脸,嘱咐底下人将杨婉因送回霓裳殿,他自己则借口要去处理政务,前往了临照殿。
这日过后,崇庆帝依旧日日都来,只是恢复从前那样,一来便往临照殿去了。
杨佩宁则掰着手指头数着满月宴的日子,连练字也少了。
一晃便是冬月初十,小公主满月之宴。
这日难得没有下雪,道路易行。
文武百官携家眷齐聚重华殿,不仅皇亲贵戚皆至,连许久未曾露面的万贵太妃也到了。
今日太后之下,除了皇后与她,便是公主生母杨佩宁。
她闭宫许久,这一次抱着公主盛装出席,让好些打算看她生子后窘态的嫔妃们一下子嫉妒上心头。
王皇后却难得没有针对她,反而话语间十分的关心,慈眉善目得跟个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