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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经过了这么漫长的时间才回复你的信,你的每封来信我都有看。虽然我一直没有回复你,但是依然期待着你的来信。
我这阶段又去做心理辅导了,没关系,不是与你写信的缘故,是我自己太累了,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所以重新去做了心理辅导。现在我好多了,又变成那个快快乐乐的人了。
在最后一封信的时候,我几次想要告诉你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一次通信,我不会再写信给你了,但我不知道为何没有这样写。或许是内心深处依然想要同你聊天,或许是自己对于一个安全的陌生人有着不完全的信任。总之,我没有告诉你那是我最后一封通信。
我并不信任你所说的话,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这个事实,我一向认为如果你知道我的秘密就不会再与我通信,因为我并非是一个你想象中那样的形象。如果你一直得不到回复,那些想要拯救别人的热情也会烟消云散。我是这样想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选择融化冰块,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充满善意,包括你。
我们之间的通信让我将许多未曾说出口的事情说了出来,明明最开始我们探讨的只是对人类的热望,最终却转变成了我与你之间的对话。当心理咨询师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个秘密的时候,我说不清。这是一个秘密,我并没有对她讲,我只说我告诉了我的笔友内心三个秘密之一。我只知道当我告诉你的时候,并没有羞愧或者惶恐,就这样坦荡的,带着一点撕开结痂痛快的心态告诉了你。
我对此没有答案,也无法面对答案。
一直都在逃避与旁人的亲密关系,每当在这个世界上多了一分关系,内心便会觉得沉重。我知道自己是讨好型人格,这样的人格尽管我用无数层面具包裹,它依然存在于我的本质之中。我害怕与你的对话,是一场讨好,赞同的观点,分享的观点,或许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下去,并非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样想的,那些面具就像是缎带一层一层包裹住我的本质,不仅是对方,就连我自己想要探究本质的真实都要一层一层的撕开防护膜,将那些伪装辨认清楚。伪装是我的一部分,却又不是我的一部分。
当我发现与你的关系已经可以将秘密坦荡说出的时候,我开始害怕我们的关系是否已经超过了我能接受的正常范围。你是否已经成为了我在世界上关系的一部分?我害怕亲密关系,我害怕受伤,我喜欢在舒适圈里呆着不出来,我更害怕一旦允许你走入我的真实,你会尖叫着逃跑。
你一定会尖叫着逃跑,我当时想。现在却变成了犹疑,你真的会逃跑吗?
当我写下这封信给你的时候,我的内心带着恶狠狠的嘲讽,希望你能像遇到大灰狼的小女孩那样逃跑,却又害怕你真的跑开,将我丢在冬天。
你的来信对我来讲弥足珍贵,或许我现在给你回信并非是因为我心理状态变好了,而是我开始试图相信你不会离我而去。或许你能包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那些若即若离的状态,不管我依赖你,还是推开你,你都能像这封信一样,永远的被整齐放在我的书架盒子里。
t,或许我可以告诉你第二个秘密。但是我想了想,又或许还不行。
如果我们未来依然像现在一样通信,直到那一天,当我可以坦荡不带羞愧的写下第二个秘密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第一次尝试长时间的关系,我很害怕。就像是被人推到了悬崖边,我知道链接另一座悬崖的是一道玻璃长廊,可是我没有勇气走上去。我总是将所有人都推出门外,可是为何对你却手下留情呢?
心理咨询师试图探讨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你与我之间是透明的,但是你将会成为我内心的第四个秘密。
当你试图破解谜团的时候,是否有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谜团的一部分呢?
很抱歉这么晚才恢复通信,你的每一封信对我来讲都是莫大的安慰。我相信你会信守承诺,这也是我感到安慰的一部分,这种美好的品格理应人人拥有,只可惜每个人身上总是有一些难以言说的瑕疵。
你知道吗,倾听心声是一项非常痛苦的能力,正如它在电视剧里表现的那样。你耳边将会有无休止的真实,没有伪装的真实是痛苦的,你将会看清每一个人每一个细微的念头,不管你愿意与否。如果你能触碰到人类的真实,那你要如何表现虚假?当你知道一位喜欢你的朋友其实嫉妒你到扭曲,这段友谊要如何继续?当你知道一直爱护你的长辈对你也轻视怀疑,这段亲情是否还能维持?当人类的真实不再是一堵墙,而是你随手就可以撕破的网纱,你能控制自己不去撕碎而是假装依然存在一堵墙吗?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你的面前,你能倾听到我的真实,依然可以对我做出善良的判断吗?
我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1或者0,但是世界并非是二进制码,尽管一切,包括我的文字,我的一生都可以用1和0来描述。但世界并不是二进制的,也不是十进制的,它是无法阐述的一部分,它可以用一些二进制模拟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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