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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婿(作者:果木子) 第9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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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都皱了皱眉,他顿一顿,又带了分坏心,小声道:“那成,奴才带您进去找找,您看千万莫出声。”

侍卫又通身看了他一眼,除了腰间的玉佩,什么利物也没有,只得假装没看见。

殿门轻开轻关。

萧澜低头找东西,大太监就站在往内殿的方向,殿中很静,渐渐地,有些声音便传出来,大太监觑着萧澜坏笑。

萧澜彼时还不是很明白,但已感觉到定不是好事,他弯着腰站在一个烛台前认真看什么,背着身冲太监招了招手。

大太监还以为他真找到了什么,凑过来一起看。

就在这时,萧澜猛地抄起烛台,用铁芯儿对着他的喉咙便刺了过去!

一下击中。

大太监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嚎,软下身去。

萧澜抄着烛台便往内殿冲。

门口侍卫听见推门而入,萧澜已一脚踹开了内殿的隔门,前面有一座大屏风,他绕过去,一眼就看见尤在颠颤的白花花的身子,可也没允许他看第二眼,一条鞭子从屏风后甩过来,直接将他卷着摔出了内殿。

萧澜没有感觉到疼,那画面尤在眼前抹不去,他胃里一阵儿翻涌,立时吐了。

等太和帝和霍氏出来,萧澜在门外已经呕不出东西,他身子打晃,看人都是两个重影,他今日所犯的也是大罪,但太和帝最终没有追究,只下口谕让他到道场寺静心思过。

萧澜不知自己怎么出的皇宫,稍稍缓过劲儿来时,马车已经出了大司马门,他看见霍氏坐在他对面,下意识又想吐,刚出声,霍氏冷冷道:“给我忍回去!”

萧澜怒视着她:“父亲、兄长鲜血未干!母亲竟然、竟然……”

“竟然怎样?”与他的暴怒不同,霍氏出奇的平静,她看向萧澜时,终于有了母亲看孩子的神情,她温和而肃穆地说:“你当我便不屈辱?不,萧澜,我比你屈辱百倍。可是端王府就剩你这一条血脉,圣旨给你父亲定的罪名是谋逆,我要想保你一命,只能出此下策。你是我的儿子,你的哥哥已经丧命刀下,我不能眼睁睁再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萧澜被她的语气所慑,一时什么也说不出,紧紧咬住嘴唇。

“别这样”,霍氏伸手捏他的腮帮子,“你总以为母亲不疼你,可你不知,母亲为了你,什么都能忍下。”

萧澜嘴上一松劲儿,眼泪下来了。

他用力喘口气,一下发现车里少了个人,忙道:“等等,等等,母亲,表姐还在宫里!我忘了叫她!”

“叫她做什么?”霍氏帮他擦掉嘴角的血,“叫她跟你去道场寺还是跟我去栖霞寺?年纪轻轻的就当个小女尼?平白耽误了她。”

萧澜皱眉:“那也不能……”

“听话”,霍氏按了按他的肩膀,萧澜经了刚才那一遭,已经想到了旁的,他晃晃荡荡地跳下了车,说:“母亲等等,我去将表姐接出来。”

霍氏淡淡看着他解马车上的套绳,开头道:“阿澜,那酒是你自己递给她的。”

萧澜浑身一震,慢慢转身,僵硬地走近几步,磕磕巴巴问:“母亲,母亲是不是、是不是给表姐用了……用了什么药?”

霍氏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探身摸了摸他的头,说:“阿澜,母亲老了,你明白么?”

萧澜整个天旋地转,再强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醒来,已在道场寺中昏睡了两日两夜。

……

这些秦宛之前有的知晓,有的不知,不知的她也不愿意想了,反正她想要的东西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她手指摸了一路的墙壁,沾满了灰和土,搓得还有些疼,可是她不在乎,她已经看见了前方微亮的洞口,只想跑出去,确定心中所想。

可是临近了,她又踌躇不前。

程邕道:“夫人放心,出口处亦有人守着,出去便是。”

秦宛看他一眼,慢慢出了暗道洞口。

眼前豁然开朗。

不远处,是通向宫城的潮沟。

秦宛在那一刻,眼泪簌簌而下。

萧澜想过救她,真的想过。

单纯地想救她也好,为了自己的负疚也罢,在他还不能完全扛起这样的沉重之时,他想过,并用了这样的笨法子。

罢了。

秦宛回头看看这条暗道,又黑又长,有如她前面二十几年的日子,她是要困死在里面,还是踏出几步,看看有光亮的地方?

秦宛坐在腊月里冰冷地地上,哭成个泪人。

她把脸埋在膝盖上,良久,说:“与你们皇上说,我想见见太后。”

结局·终章

去乐游苑时,延湄没有跟在萧澜身边。

萧澜将事情大略给她说了说,没有说中间细节,从前他心里总是不能提,现今一讲,发现竟如此轻松。

因为那真的过去了。

萧澜想带着她,又怕路上颠簸,却是延湄自己说:“你去,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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