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18节(2 / 4)
申姜瞪眼:“梁,梁维?”
叶白汀:“申总旗就没想过这中间的关窍?蒋济业开铺子,做粮食生意,梁维是督粮转运使,别说有什么暗地里上不得台面的操作,得两个人合作完成,就算没有,他们俩这身份,也免不了打交道。”
申姜:“可和蒋济业有关系的是昌家啊!”
“昌家?”叶白汀眼神瞬间犀利,腰板都坐直了,“怎么回事?”
申姜唬的退了一步,舔了舔唇:“蒋济业生母姓昌,是昌家庶女,上次你验过尸的死者昌弘武,得管昌氏叫一声姐姐……”
叶白汀:“两案死者是甥舅关系?”
“是,是啊……”申姜现在想起来都很激动,“当时你在停尸房摆骨头,指着头发里的丝线说和咱们查的案子有关联,我以为你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有联系!要不是你坚持,我怎么可能会去查,不查,就找不到连接点,不找,这些案子岂不是破不了了!”
他看向叶白汀的眼神相当热切,这娇少爷简直神了!
叶白汀:……
他当时还真是随口一说,只发现了丝线,没别的佐证,他不可能百分百笃定,现在么,不一样了!
梁维案和蒋济业案的松烟布,昌弘武被凶手换掉的衣服……
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凶手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基于什么样的动机,前后杀了这三个人?三具尸体他都验过,有没有什么是当时没太注意,现在想起来却不大对劲的?
叶白汀闭上眼,大脑迅速转动,验看过的尸体,分析过的口供一帧帧从眼前滑过。
死者都很瘦,瘦的还有点厉害,蒋济业换了两颗假牙,梁维和昌弘武没有假牙,牙齿却都有一定程度的损害……他当时以为是个案,又不是致死原因,没往深里想,如果不是呢?如果蒋济业换牙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被打掉了呢?三个死者牙齿都有问题,是否指向了什么?
蒋济业发现时已是白骨,看不出死亡时的面部状态,是何表情,梁维眼瞳收缩,小腹有米青斑,死前伴有一定程度的兴奋,昌弘武中毒而死,面部狰狞扭曲,可他痛苦成那样,最后留下的却是一个笑脸……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死者当时根本没有办法做出愉悦的笑,可如果这是死者想表达的呢?他想笑却笑不出,为什么想笑?为什么对凶手想笑?
共同点,共同点,这些还不够……他得想到更多!
突然,叶白汀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眼瞳瞬间收缩!
如果……如果真是这个方向,麻烦可就大了!
他立刻转向申姜,语速非常快:“现在有几个事你马上要去办,最好几个时辰之内就给我结果!”
申姜不太想动:“今天有人请酒……”
叶白汀面色冷肃:“非常重要!”
申姜从没见到过娇少爷这样的表情,冷冽,肃穆,庄严,那种豁出命去似的劲头……他在牢里快病死的时候也没这样过!
心脏不知不觉绷紧,申姜也严肃了起来:“你说!”
叶白汀:“其一,死者梁维和昌弘武死前都喝了酒,梁维是好酒,昌弘武是因为待客,你现在去确认后者只是因为待客才喝了酒,还是平时也好酒?还有蒋济业,他做生意,一定需要饮酒应酬,他对酒之一物,是否也偏爱甚深?”
“其二,三人酒后是否会行为怪异,特殊的兴奋,特殊的表现,比如梁维,他的小妾说每每酒后一日必会同房,同时饮酒助兴,特别兴奋时会有用烟松纱蒙眼亲吻的举动——另外两个死者有没有类似的?”
“其三,走访三个死者相熟的大夫,他们会不会经常生病,生病都有什么规律,有什么频繁出现的症状?”
“其四,细查死者梁维和蒋济业的账,看他们之间是否有隐秘的银钱往来,平日里熟不熟悉……”
叶白汀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咬了下唇,千万别是他想的那种……
千万不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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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少爷表情吓人成那个样子,申姜不敢怠慢,心弦绷的紧紧,哪还敢提喝酒,转头就出来办事了。
生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敢耽误,他不但自己不赴酒局,还把所有手下都抓了过来,全部分派出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老子干活!
锦衣卫一旦认真起来,行动力是无敌的,腰牌一掏出来,谁敢不配合?想被抓到诏狱么!
几十个人分成八个小队,去往不同方向收集问供,如旋风过境一般,那叫一个快准狠,两个时辰,就把写在纸上的问题问完了。
申姜拿到手,一刻都不敢耽误,立刻跑回娇少爷牢门前:“有了,给!”
叶白汀伸手拿过口供氏,一页一页,迅速在地上铺开,双眼射线一般扫过去——
果不其然,三个死者都好酒,饮酒量都特别大,梁维可能不是真心喜欢,毕竟他有更热衷的爱好——制布,烟松纱,喝酒的频率很稳定,好像是到时间了,该喝了,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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