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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 第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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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戚。”

叶白汀看向申姜,卧光蚕飞暖眼波带春:“申百户,劳烦您老人家走一趟?”

申姜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是屁股疼,真的,特别疼,比刚刚打完板子都疼,想到要劳动一路,就觉得火烧火燎的疼,受不了……他今天就不该出门!就不该来这一趟!

“汪呜——汪!汪汪汪!”

狗子还跟着凑热闹,这回还终于动了,不追别人,专挑他,驱赶猎物似的往外轰,不动就呲牙威胁,再不动就真要上嘴了!

这什么狗东西!

娇少爷还笑!

申姜气的不行,可事赶上了,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乖乖的听话,给娇少爷跑腿……

再说,娇少爷说的不一定错嘛,合作这么久,还真能不管他?叶白汀既然暗示了会保他不挨板子不受罚,就一定能做得到!

他可太知道自己了,在锦衣卫中不算出挑,眼光能看到多远也有限,但他知道,越有本事的人,胆子越肥。娇少爷都敢和指挥使杠,还能全身而退不受罚,怎么会是省油的灯!

他出去就点了人马:“走,随老子去甘泉街!”

不对,别的人骑马,他得搞辆马车……屁股遭不住。

这具男尸很特别

甘泉街在东西主街道的延长线上,紧临花街坊市,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很热闹,街道宽阔,商铺众多,人自然也是多的。

申姜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戒严,京兆尹的人已经来了,穿着皂衣的衙役们在上官指挥下维持秩序,把犯罪现场圈出来,隔开人群,清肃气氛,百姓们只敢围在远处遥遥相望,窃窃私语,倒是不敢生乱。

路遇尸体或命案,百姓第一反应是报官,直辖衙署就是京兆尹,类似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让开让开,都别挡路!”

申姜大马金刀的分开人群往里走,抬高了下巴摆着谱,尽量控制着不去捂屁股。

底下的人一面护着他往里走,一面扬声:“锦衣卫百户在此,谁敢放肆!”

一听到锦衣卫三个字,现场陡然寂静,没谁敢说话。

申姜走得很快,视线环视一圈,大概了解犯罪现场环境的时候,余光瞄到了正从路边马车上下来,穿着官服,刑部的人。估计也是听到消息,过来‘接’案子的。

呵,真是笑话,论抢东西,谁比得过锦衣卫?老子们想要的,你一根头发丝都别想肖想,老子们啃透了嚼碎了,扔出去的无聊渣滓,也得先问问狗吃不吃,才轮到你们,就凭你几个弱鸡子似的竹竿,也敢到爷面前丢人现眼?

申姜手指有些痒痒,按了按腰间的绣春刀。

果然,对方这就怂了,朝同僚使了个眼色,摆了摆手,就鹌鹑一样,缩到了墙边。

申姜认得这个人,‘大义灭亲’的刑部右侍郎贺一鸣嘛,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不就是娇少爷的义兄?

别说按着绣春刀的手痒痒了,他拳头都硬了,要不是现在有案子顶着,不方便,他一定给这位蒙上麻袋好好教一教,什么是仁义礼智信,什么是孝悌忠勇廉!

他如今看娇少爷越顺眼,看这姓贺的就越不顺眼,什么破养兄,亲手把养父送到死刑台,弟弟在牢里管都不管,呸!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以后能有什么好下场!

转瞬走到圈内,看到犯罪现场,申姜就惊了一下。

不是他自夸,自打进了锦衣卫,眼界‘开阔’不少,一年年添了不少见识,鲜少被外界吓到,有什么花样是诏狱刑房没玩过的?可眼前阳光下这一幕,还是让他绷紧了心弦。

死者双手被反剪在背后,绑着细韧的牛皮绳,非常紧,勒出几可见骨的血线,脚踝也是,绑着同样的牛皮绳,一圈一圈,磨的白骨森森,皮肉模糊,视觉效果极为不适。

死者眼睛半睁,以很别扭的跪姿跪趴在地,额头贴着地面,嘴里塞着一团布,看起来应该是先手脚被绑住,跪在地上,之后或是自愿,或是被人摁住磕头,然后就被杀掉了。

致命伤很清楚,就在颈上,死者左侧脖颈被开了一道很大的口子,血肉外翻,伤口极深,但惊悚的不是这个,是地上的血迹。

血液自死者脖颈流下来,浸透了衣衫,洇湿了地面,非常非常大的一片,都快把死者整个人给包起来了……这是全身的血都被放干了?

你怎么不跟杀猪似的,把人给吊起来呢!岂不是流的更干?

更与众不同的,是死者身边散落的纸钱。

没错,纸钱,黄的白的,方的圆的,中间剪出了不同形状,一看就是烧给死人的纸钱,非常多,像是一把一把抓起来往天上扬的,落的到处都是,地上有,死者的背上有,血泊里也有,沾染着血色土色以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颜色,看起来更吓人了。

凶手很有意思啊,杀了人还给人烧钱送终?那怎么不干脆再帮个忙,把人给埋了?

京兆尹看到锦衣卫百户,陪着笑脸过来了:“百户大人辛苦,这回的案子您看——”

“停!”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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