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89节(3 / 3)
叶白汀闭着眼睛伸懒腰,懒腰伸到一半,突然感觉到身上衣服不对劲。
他已经不是诏狱里,衣服连最起码的整洁干净都无法要求的小囚犯,他现在有小牌牌,有小铃铛,可以睡在仇疑青为他辟出的暖阁里,生活标准早就变了,别说衣服,除了锦衣卫的战裙,他还有常服,还有披风,还有狐狸毛的围领,睡觉也有专门质地柔软的睡衣,不应该这么硬……
顺手往身上一摸,根本就是昨天白天穿的衣服,料子扛风,版型挺阔,睡前就没换。
他睁开眼睛,四下一望,房间里哪哪都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炕上小几被移到了一边,上面摆着一壶茶并几个小杯,窗角花斛也被挪了,挪到不管他怎么伸胳膊腿都碰不到的地方,就连他身上的被子,也是方方正正,按的严严实实……
可是身上衣服不对。
叶白汀坐起来,按了按额角,有点晕,昨晚……应该是喝醉了。
桌子花斛,是仇疑青帮他挪的?怕他喝醉了睡觉不老实,把自己给撞死了?
想起昨天那坛梨花白,他就忍不住回味,味道真的不错,可他不应该贪杯,冲动了。昨夜景致不错,难得雪后初晴,有月悬空,寒梅映雪,风寂人疏,桌上有酒,对面有友,他就没收住。
那般倾诉心声,是不是有点交浅言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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