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94节(2 / 3)
“是。”
何方宁带着三人往书房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说:“昨日有个堂会,世子是座上宾,实不相瞒,下官也跟着去了,巳时中出的门,午饭都是在那边吃的,堂会上都是圈子里的人,很热闹,同往常一样,没什么异常,快到傍晚的时候,世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叫我出来办,当时见到了这位——”
申姜呲了呲牙:“申,百户。”
“哦,当时见到了这位申百户,”何方宁手抄在袖子里,“迎头撞见,就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
申姜:“不必客气,你倒是好运呢,不像我,硬生生被押到东厂,关了大半夜。”
何方宁表情有些讪讪:“这个……下官实是不知。”
叶白汀:“所以世子呢?你们打完招呼,他去了哪里?”
何方宁眼神有些闪烁:“世子让我独自办事,说他还有个地方要去……”
这话说的含糊不清,稍显暧昧,叶白汀本想再问,心下一转明白了,这种事许是不好说,沾了桃色,要不何方宁不知道,世子没告诉他,要不他知道,也不会说。
世子书房面积不小,有桌有榻,方便行卧,比靠墙整齐干净的书架,案几上就乱多了,翻开的书页,扔在一边的毛笔,写了字的宣纸,不一而足。
“豁——”申姜正靠边观察呢,突然被个东西吓了一跳,“这什么玩意!”
叶白汀一看,发自内心的对申百户表示同情。
架子上有一个木质雕塑,说它写实,它的确写真,沟壑筋膜雕得栩栩如生,说它不写实,它也的确非常夸张,没有哪个男人的物件……真的长成这尺寸。
它就堂而皇之的放在架子上,冲天而立,申姜刚刚一直在注意何方宁说话,走路没留意,差点被戳到脸。
“草——”
申姜搓了搓脸,直叹晦气。
这玩意儿前端那般光滑,不知被主人摸过了多少回,想想鲁王世子那龅牙丑脸,他就恶心。
何方宁:“这男人么……多多少少有点隐私癖好,还请申百户多多包涵。”
除了这个非常乍眼的东西,叶白汀很快发现,房间里还有一盘盆景,他认不出是什么植物,但小小一棵,枝干盘错的样子非常扭曲,初见只觉突兀,看久了就感觉十分不适。
“这个盆栽——”
“哦,是世子亲自修剪的,”何方宁束手道,“世子偶尔会兴起,喜欢修剪盆景,好不好的,别人也不敢说。”
仇疑青:“桌上文书账册,为何这般杂乱?”
何方宁:“是世子正在忙的事,马上年关,按说朝野内外都该休了,但之前朝臣们在朝上吵了架,把皇上给气恼了,皇上发了话,开年要抓税银一事,别人许不重视,可鲁王府家大业大……须得紧着点。”
叶白汀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东厂厂公这么重视这位鲁王世子——这位可能在钱财利益方面,他与宫中太贵妃有关。
“世子近来同谁关系亲近?”
“这个……”何方宁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方向,有些讷讷。
仇疑青:“事到如今,瞒也无用,不妨直说。”
何方宁就叹了口气:“其实下官也不知道,要下官说,还真没有,世子最近正在议亲,各方面都得收敛些。”
“议亲?”申姜眉头就皱了起来,“我记得他发妻才死,还不到半年吧?”
仇疑青也道:“鲁王去世至今,也才一年。”
何方宁:“这……天家贵人,四方利益牵扯,外头的人都盯着的,纵使自己不着急,别人也会过来圆说,且也只是说亲,不会马上成亲……”
“正在议亲的这一位,是谁家姑娘?”
“哦,这个几位放心,肯定是没问题的,若在此事上纠结,怕真是错了方向,”何方宁道,“这个人选是最合适的,任谁都挑不出错来,就是前头那位世子妃的亲妹妹,和府里上下都熟,对小姐少爷也很疼爱,是个温柔贤惠,脾性甚好,也极细致的姑娘……”
一看就很疼的尸体
照鲁王府詹事的话,这位失踪的鲁王世子先前是个爱玩的人,但因新帝登基,父亲去世,发妻去世接连几件事的影响,人非常低调,现在又在议亲,行为必然收敛,不应该在外头有人。
而且这个议亲对象各方面来说都很完美,既保持了先头的姻亲关系,又能堵别人的嘴,对亡妻留下来的孩子也好,会关心孩子们的吃穿,督促他们的学业,世子看起来并没有不满意,为什么还要在外头找人?
叶白汀顺着这个话题,问到儿女:“府里少爷小姐年岁几何?”
何方宁:“是姐弟俩,长女名玥,翻年就十六了,子名珀,今年八岁。不过平时他们不被允许到这里来,姐弟两个感情很好,却从小和世子不太亲近,世子的事,只怕他们都不知情。”
仇疑青:“十六岁,可说亲了?”
何方宁摇了摇头:“还没。”
叶白汀又看见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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