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第389节(2 / 3)
眼看远处骑马的身影再次出现,三皇子再次带着叶白汀往前:“我会让你知道,我才该是天下的赢家,我不可能输,不可能!”
“你……”
“你再说一个字,杀了你哦。”
这一次,三皇子没有走太远,他带着叶白汀,最后来到的是一处花船。
可能是为了应中秋节景,花船装扮的很漂亮,全身花朵用了大量的芙蓉牡丹,浅纱飘荡,看起来很漂亮,可惜就是太过安静,安静到死寂,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声音。
三皇子拉着叶白汀,一路沿着船梯,走到最高的船顶,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威胁下方:“我看谁敢动!你们胆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叶白汀颈间划出一道微细血线,没有很多血液溢出,伤不重,可伤口衬着他的肤色,视觉尤为吓人。
有血腥味随着夜风,在前方慢慢飘过。
仇疑青和石州已经赶到船下,锦衣卫们也是,和一众黑衣人一路缠斗,到了这里,双方战为泾渭分明,黑衣人站在船前,锦衣卫们和他们对峙。
“汪——呜汪——汪汪!”
“咴——”
不仅有人的刀兵鸣叫,狗和马都焦躁的站在船下,一个一比一个着急。
这一刻无比漫长,所有人的心高高吊起,精神绷的很紧。
仇疑青挽弓指着三皇子,眉目冷冽:“放、开、他!”
从声音里,就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三皇子被取悦了:“我就不放,你待如何?”他还阴了眼,匕首抵的更近,命令仇疑青,“你把弓箭扔了,立、刻,马、上!”
叶白汀视线滑过前方,明明身处最危险的地方,他却笑了,神情放松又从容。
“你又在笑什么!”
三皇子感觉这个笑容太诡异,太奇怪了,今晚好像从被他掳走,叶白汀就一直在笑,他很不理解,明明被人控制着性命不是么?为什么可以这么洒脱?
叶白汀微微阖眸:“你知道么,每个母亲都能确定孩子是自己的,因为她们看着孩子出生,知道这是自己的骨血,父亲却不一定。”
三皇子一怔。
叶白汀:“宠妃生的孩子,就是龙种么?谁说的?”
三皇子手都抖了:“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叶白汀却趁着这个他脸色大变的空隙,突然转身,反手一推,身体向后倒去——
“你猜?”
“你想死——”
三皇子手扒在船舷上,看着叶白汀往后跌落的身影,目眦欲裂,难以置信。
岸边的人则齐齐朝这边冲了过来。
“少爷——”
“弟弟——”
“汪——呜汪——”
“咴——”
仇疑青没说话,但他冲的最快。
叶白汀坠下的样子太吓人,因船未动,他跌下的地方并不是水面,而是岸边巨大的礁石,经风雨侵蚀,这些礁石尖锐锋利,人落其上,非死即伤!
要快!再快更快还快!
仇疑青几乎用尽浑身力量往前冲,月光盈盈中,他看到了小仵作的眼睛。
小仵作眸底盛着月光,湿润温柔,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影子,他把手伸了过来,唇齿微张,叫了他的名字——
“阿青。”
正文完
要快!快些,再快,更快!
仇疑青耳膜鼓臊,周身血液都快燃起来了,身形飞快前掠。
过往岁月中,他很少会害怕,包括十三年前那个雪夜,阿娘去世的那个春天,他只是觉得危险,只是觉得难过,却并没有害怕,正如戍守边关的这么多年,面对瓦剌大军,那么多九死一生的险境,他从未畏惧,有困难,有危险,趟过去就是了,他既付出了所有努力,就该相信自己,其它都是天意——
所有的攻无不取,战无不胜,只不过把努力做在了前面。
可这一刻,他真的害怕了。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除了拥抱叶白汀的时候,它从未跳的这么猛烈,好像再刺激一点,就会当场跳出来一样。
打仗对他而言,没有真正的失败,只不过有时审时度势,需要退一下,之后卷土重来,战局什么模样未可知,可若人遭遇意外,死了就真死了。
这世间曾经出现过么一个人,能抚慰他的心,能填满长久的无趣的岁月,能让接下来的日子有期待,他怎么可以失去?
纵他死,这个人也不能有一点点意外!
他奔向前方的身形几乎化为一道虚影,以所有人想象不到的速度,他已经不太会用脑子思考方位,只凭多年生死之历的积累,下意识调整力度和方向,接下来的落点。
他将手伸向叶白汀——
“宝贝别怕,我在。”
与此同时,船下场面前所未有的混乱,锦衣卫们自动分成两队,一队仍然和黑衣人交战,另一队小心翼翼收起刀锋,跟着往前冲,好像看不到自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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