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2 / 3)
、上油保养。
言岚不知为何就停了脚步,看着言夙的背影好一会儿。
阿牧疑惑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虽然看着滑梯他的眼神也闪过不少回忆,但现在明显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还是别在这里回忆往昔了吧?
言夙也察觉两个崽子的存在,起身冲他们摆摆手,叫他们有事儿出门就赶紧着他们家大概是受到言夙的熏陶,但凡不出门,穿着打扮上就不会太精心。都是怎么舒适怎么来。
两人遥遥给言夙行了礼,这才走过游廊,出了院子。
上马走了一段路,言岚这才驱马靠近阿牧:哥,你觉得我爹他刚刚那背影
阿牧虽是没有叫过言夙爹,但心底也是将他当做父亲一般敬爱。
此刻听言岚这话中似是带着几分哀戚,不由拧了一下眉头:言叔很是精神矍铄。
言岚:不是,我不是想说我爹蹒跚,这满广安县谁不知道我爹保养的好,三十来岁的人还如十八的小伙儿。
都说他爹驻颜有术,都想学呢。
旁边走过的小贩一声叫卖声,将走神的言岚惊醒,脸色就更难看了,这一下就被阿牧给带拐了思想。
不是,我是想说,你觉不觉得他有些、落寞?
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收拾那滑梯了?
如今就是小崽和念儿他们,也是不怎么玩滑梯了,毕竟好几年了,早没有了新鲜劲儿。
当初话题的出现确实全城轰动了一时,但你看现在还有经历过的小孩对此还激动不已的?
阿牧瞅着言岚,觉得他话里有话,当时一时又琢磨不到他的方向。
啧,我的意思是,你看咱们大的外出,小的上学,咱爹身边空唠唠的。言岚急地有点想敲一敲阿牧的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怪不得都快及冠了还娶不上媳妇他爹说了感情这事儿要自己努力,即便是找媒婆说亲这事儿也得他们自己开口提。
然而他哥根本没动过这心思,他爹怎么可能开口?
你的意思是,给言叔、娶亲?阿牧眉头一下皱的比言岚更深,不是说他们家的婚事都自己做主?他们给言叔谋划这事儿,是不是不太好?
言岚:你要么不开窍,要开窍就开成窟窿眼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给他爹筹谋亲事?他是怕他爹打不死他吗?
而且滑梯这事儿怎么就能关联到娶亲这事儿了?
我说的是小孩。小孩!
你不觉得咱爹喜欢小孩吗?言岚仔细跟阿牧分析,分析的头头是道,渐渐也说服了阿牧。
是这样、是这样!
言夙哪里知道自己只是将滑梯保养下,准备能留着给红鸢的闺女用,就让他儿子想到这么深的地方去。
他正擦油呢,门房过来说有封广禄县来的信是给大小姐的。
言夙接着看了看信封上悠悠的名字,招呼一个小厮过来把剩下没抹到的地方抹上桐油,自己去给悠悠送信。
这个时间悠悠正在厨房试做新菜她可是言家之光,担负着洗刷言家无人能够出入厨房屈辱的大任。
今日的新菜,她准备做琉璃丸子。
单从表面上看,这琉璃丸子,颇有几分糖葫芦的意思,但内里它确实面粉做的,且是空心的。
也就是面粉炸制,只有一层薄脆的外壳,外面裹上调制的糖浆,一口咬下脆响连连,口齿之间既有糖浆的清甜亦有面粉的谷物香气与回甘。
但要将面粉小球做成空心的却是极为不易,不论是面粉的调制、炸制的火候与时机都很是重要。
她要分次炸制,第一次面粉小球定型,第二次要让面粉小球自己将球体内的面粉吐出来。
半个时辰里,她已经失败两次了,虽不至于打击她的自信心,却也还是让她有些沮丧的。
然而这次看似很有成功的可能,却在她正是欣喜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锅中的丸子嘭的炸裂,油花四溅,崩出的油花还有冲着悠悠脸上、眼睛而来的。
厨房里一下也如同炸了锅一样,惊叫声四起虽说这炸了油比起言夙的烧了厨房等事儿,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自从有了钱,言夙那也是不曾再下过厨,就连热一热饭菜的事儿都没有。
所以这些厨娘、小厮对这种事没有经验啊。
要只是溅在胳膊上什么的,他们倒是习惯了他们家小姐从来不娇气,次数多了他们不习惯也得习惯。
可这是小娘子的脸啊,这要是毁了,可怎么是好?
千钧一发之间,言夙一手揽住悠悠的腰,将她往后一抱,藏在了自己身后,另一手已经抓着锅盖来阻拦迸溅的油花。
木质的锅盖一点也为油花的高温所动。
盖上锅盖的锅里虽是噼里啪啦夹杂嘣嘣的响声,但其实已经丝毫不能带来危险,只有焦糊的气味传来。
倒是厨房中所有人的心跳,还不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恢复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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