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3 / 3)
样才安全。
在船上颠簸数日,半夜抵岸,好容易才寻到个空房安心歇下,不到两个时辰又被人叫醒并武力恐吓一番的刘掌柜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死了。
他痴肥的身体顺着门板滑下,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万念俱灰。
竹风聘礼
苍梧听他气息由急促转为疲弱, 真有几分魂飞魄散的苗头,便把人拎起,捏嘴往里塞了参片, 替他顺了顺气。
哈哈,误会、误会。
他攥住苍梧的袖口,边咳边道:你你这小子别想跑。
大爷, 我没想跑。您若是吓出了什么毛病, 我也会想法子给你治好。她转头对神色尴尬的两人道, 明涟和明鉴在楼下,你们先去吧。
许垂露与萧放刀对视一眼:好。
两人也未想到昨夜的小小变更竟引起这一场闹剧, 一时困意全无。
当然, 困的可能只有许垂露。
她知萧放刀夜里不需躺在床上,但此次屋中只有一方床榻, 被许垂露一人独占, 萧放刀则静坐长椅,明明是主动示好, 却像是鸠占鹊巢。再加上那段旧事里确存许多疑点,她难免多思考了一会儿这个夜晚自然睡得不好。
苍大夫很关心你的安危。萧放刀冷不丁道。
是啊,不如说她关心所有人,包括那个半夜入住的商客。许垂露神色如常, 还有你。
我?
那日你与水涟交手, 她提出看他伤势,我们回来后,她也怕你被山匪所伤。
可我们都拒绝了她。萧放刀淡淡道, 大夫能从脉象中看出伤病之外的东西,尤其像她这样的好大夫。
她能探出你们的功力深浅?
不能。两人已行至客栈大堂,正往水涟所在那桌走去, 萧放刀步伐无声,但我认为她对武人都怀有警惕之心,只对你毫不设防。
许垂露脚步一顿:你不也是因为这个才留我性命的么?
也许在江湖里,不会武功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她不想被视作无害的花草。
或许吧。但你肯定不是。
为什么?
萧放刀语气平平:因为你不仅弱小,而且单纯。
许垂露噎住。
再单纯能比你一个纸片人单纯吗!你是一个连纸片羊都梦不到的纸片人!不,你甚至不睡觉。
这个词对我这年纪的人来说应当并非夸奖。
是么?萧放刀扬了扬眉梢,我还不知你是何年纪。
你觉得呢?
十五。
许垂露愣了一瞬,然后捧腹大笑。
好,这还勉强算虚假但有效的夸奖。
水涟见两人走来,脸上挂着隐而未发的肃然之色。
许垂露觉出有异,立刻收了笑意。
他起身行至萧放刀身边,低声道:今早风符传来一封密信,是给你的。
风符密信有她豢养的信鸽递送,抵达醴城后再由专人送至萧放刀之手,除了她本人之外,唯一可碰宗主信件的便只水涟一人,但即便是水涟也不能在未经允准的情况下打开封好的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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