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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之别(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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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森冷的剑向他们二人刺去。白东纶依旧拽着她,一手以剑阻挡,这时刀光剑影中又加入一个人,是楚誉。

白东纶立即把伽宁推给他,「带她走!」

楚誉二话不说拉起伽宁往外冲,两人一路狂奔,发现后头无人追赶才稍稍放慢脚步。楚誉打算送她回宫,伽宁却扯开他不肯再走。

「现在需要你的人不是我。」伽宁小脸绷得紧紧的。

楚誉也知道。此刻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激赏地望她一眼便疾奔而去。

伽宁在原地踱步,她知道留在此处等他们是最明智的选择,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无法自抑的害怕越来越浓烈。

她害怕等不到他们。

最终她还是顺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白东纶和楚誉不是普通人,黑衣人要杀任一都不容易,但今天他们各个抱着必死的觉悟,倒下一个又出现一个,生生把这条街巷变成修罗场。

楚誉的白袍已经染满鲜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对方的,就像雪地里铺满被狂风摧毁的红梅一样凌乱。

白东纶一身黑衣什么都看不出,但手里的剑不停地向下淌血,他的帏帽早已不在,那张倾世绝华的脸沾着点点滴滴的血,竟显出世人从未见过的妖冶。

他和楚誉都受了伤,也都不致命,但四面八方不断涌现的黑影让他发现这场厮杀不会轻易结束。

又有三四个杀手同时向他刺来,他正全力回击却听楚誉慌恐的一声大喊,「伽宁!不要啊——」

只觉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

他回过身,没看到不及胸口的她,只看到一把离他极近的剑往后抽出,上面沾着血。

他的眼眸一瞬间彻底暗了,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发抖。

白东纶生平第一次怒不可遏。

伽宁醒来肩膀一阵剧痛,但她根本不在乎,惊慌地寻望,发现对方就坐在身旁,立即重重地扑住他哭喊师父。

白东纶任她抱着,双手握成拳。

伽宁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心中充满喜悦,可她还是不放心,抛开顾忌对白东纶又摸又碰。

「师父有没有受伤?」

这时候白东纶制止了她,他的声音有些干,却很冷,「别闹了。」

伽宁心头一紧,含着泪眼看他,「师父?」

白东纶垂眸盯着她,他的眼神是伽宁从未见过的决绝,「我不会再教你射箭,到此为止。」

伽宁的脸刷地惨白,她又做错什么事了么?

「既然醒了,我派人送你回宫。」白东纶别开脸,站起身,仿佛都不耐烦看她。

伽宁想也不想地抓住他的手,然而白东纶迅速地挥开,大步流星地踏出屋子叫来檀家的家仆。

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往下掉,伽宁哭得伤心却倔强地不发出声音,任那些人搀扶着走出屋子。上马车前她还是忍不住跑回白东纶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师父,这是宁儿给你的。」

直到马车行远,白东纶才摊开掌心,一只并不好看的香囊。他一把拧紧,一股比他身上还浓郁的花香从手里溢出。

是牡丹香。

————

白東綸執意離京,楚譽不會攔。他是宣王,回封地是遲早的事,教伽寧射術留在皇城數月,已是出人意表的事。

「今夜你去見他,我在西城門等你。」

去見的人是世宗的丈人,齊國公。白東綸托楚譽回絕數次,可對方執意在他走前求見一面。

「你無需回避。」白東綸無奈地嘆了口氣。

二人到了西十裏外的竹林,夜雲如海,細月如鉤,使得茂密的竹林異常昏暗,許多地方黑的不見五指。

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二人站在一隅不再移動,等待對方出現。才一彈指的功夫前方有燈火亮起,隨即又暗下去,看來恭候多時。

白東綸走過去,發現是個死潭,但因水光反射,倒是竹林裏最亮的一處。齊國公一見到白東綸便跪了下去,「臣拜見宣王。」

「國公請起。」

齊國公兀自搖頭不肯起來,「罪臣愧對太宗、愧對宣王。當年太宗召見罪臣,欲廢世宗,罪臣念及吾兒剛嫁入紫宸宮,將消息漏給了世宗,世宗先發制人痛下狠手,太宗並非尋常大行,而是為世宗毒害啊。」

「今次見宣王現身圍場,罪臣憶太宗當年風姿不禁涕零,罪臣鬥膽懇請宣王出兵討逆以正大統。」

白東綸聽了波瀾不驚,只說,「國公起來。」

齊國公微微顫顫地爬起身,白東綸看著他滿是皺紋蒼白的臉,平和道,「世宗在位十年有二,國公何必如今說此話?該放下就放下吧。」

齊國公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東綸,漸漸地,垂下頭黯然。的確,若不是婉兒瘋了,他會有反世宗之心?

齊國公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恭謹孝順賢德溫良,先被太宗冊封太子妃,再成為世宗的皇後,他以為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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