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握花的手指微微蜷缩,摸索着被削掉尖刺的茎, 指腹的异物感意?外清晰。
偏生这?时,青年?忽的放过他,嘴唇贴在耳垂边,湿濡黏腻的低语, 似乎是极认真的询问。
“可?以掐死你吗,月白?君?”
戚月白?终于有?间?隙能喘息,脑袋后靠在堆砌的并不平坦的石墙上,胸膛剧烈起伏,缓过来?后, 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被逗笑了。
“趁我睡觉了再杀吧,醒的时候挺疼的。”
知道问一句,还挺有?礼貌的。
“怕疼?”果戈里眨了下眼, 眼底的欲色尚未褪去。
“正常人都怕疼,科利亚。”戚月白?动动手腕,用玫瑰的花苞抵住他的胸口,轻轻向上挪动,他想象那是一条小?鲨鱼,嗷呜一口将白?发青年?凸起滚动的喉结全部吞掉,沙哑着嗓子开口:“你刚才就弄的我疼死了。”
果戈里愣愣盯着少年?看,没有?回话。
春桃似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懒散将身体靠在墙边,眸中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媚态,似乎有?细碎的星光闪烁其中,原本整齐的发丝也沾染上几分?炽热水汽,稍显凌乱。
唇瓣上被咬破的伤痕已经痊愈,只剩湿润和微的红肿,脖颈也只带了些汗珠,瞧不见勒痕手印,心?底便滋生一种虫儿蛀咬似的痛痒。
他看到的应该是发青发紫的吻痕,而不是这?幅似乎只是慢跑后的气喘。
不是纵容,也不是游刃有?余,是被他拽下潮湿温暖的地狱之后,挣扎中痛苦的失神。
“怎么,不满意??”
戚月白?把花收回来?,食指和中指揪下其中一瓣,白?皙指尖在鲜红的花瓣映衬下格外显眼,他突然觉得这?花店买的花肯定比果戈里摘的那些好吃,于是抬手点点自?己的心?脏。
他抬眼,笑道:“麻醉做好,你把这?个掏出来?都行。”
反正死不了。
醒来?还能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果戈里突然幽怨开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月白?君。”
“那没辙。”戚月白?也叹了口气,单手捧住他的脸:“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科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