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又问:“你说,他问这干嘛?该不会是担心你?”
应南嘉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说:“他在面前你都问不出来,我怎么会知道?”
徐锦一噎:“也是,算了不管了!反正你那地儿进不去出不来,他问到了又能干嘛!总不能去找你吧?嘿嘿,他要真去了,我佩服他……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应南嘉默了默:“不太好。”
瓜果蔬菜基本消耗完了,从昨天开始,只有泡面能吃。雪停了,但天阴着,温度很低,积雪冻成冰,一时半会儿化不开。大家情绪都不怎么样,甚至出现了两方为了抢一颗苹果打起来的事。老板娘说当地已经在想办法了往里运物资了,让大家再忍几天。应南嘉索性不出房门了,高价买了五桶泡面,静静地等着。她情绪倒是还好,就是这边电路出了问题,时有时无的,没法供暖,她整个人冻得感冒,好在并没发烧,勉强还能忍忍。手机仅剩百分之20的电,她只给几个关心她的人发去短信轻描淡写说了下情况,报喜不报忧的那种,然后关机,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浑浑噩噩过了两天,感冒没有持续加重,反而慢慢好了起来,至少头没那么疼了。
第八天,应南嘉正把自己包成一个团状物缩在床上看书,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然后就是几人雀跃的欢呼声。应南嘉愣了几秒,坐起身,踱步到门口。正好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她打开,老板娘兴奋地说:“有人进来送物资了!快出去看看。”
应南嘉折回身来拾起外套帽子围巾,将自己捂得密不透风,跟在老板娘身后往楼上走。二楼小阳台上,已经站着不少客人了,大家高兴地凑在一起挥手跺脚,应南嘉插着空往阳台边站定,垂眸看下去,只见原本马路上一米多厚的雪层被清出了一条窄窄的缝隙,仅能容纳一车穿过的宽度。路面上,最前面是辆清雪车,速度缓慢地铲着地面上的雪和冰,再往后,跟着几辆警用面包车,车上坐着人,塞着食物。
老板娘操着不怎么正宗的普通话向众人解释:“他们要开去雪场前面的小广场,然后再统计人数,把物资按人头分给每间客栈,你们不要心急嘛。”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