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把事情闹大兜不住得罪了不少人,想进新剧组人家听到他的名字就直接拒绝了。
远方亲戚那边对他也很不满意,本来就只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的心态把他塞进剧组的,结果害对方多花了不少公关费,已经不乐意接他电话了。
他一下子什么都没了,一腔愤懑没地方出,最后把自己灌醉,选择了看起来最好欺负的涂芩。
结果,只得到一条被衣领勒出来的红痕。
他看着涂芩渐行渐远的背影暗暗的啐了一口,却因为涂芩突然回头,僵着脖子不敢再动。
他知道,这个他从来都看不起的小姑娘,从这一刻开始,也变成了他不敢惹的人。
半夜,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到五幢这条路上很安静,涂芩发泄似的说完那一通话以后,也没有再说话。
谢斋舲也一样。
他应该还在发烧,后脑勺却已经不再钝痛。
涂芩几乎每一次见面都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今晚尤甚。
刚才涂芩说的那一通话,换成任何场景里听到都会觉得色厉内荏或者幼稚,唯独刚才那一刻,听起来像是看了一场破茧而出的默剧。
可能因为压抑太久,也可能是因为情绪感染,谢斋舲在这一刻,心底居然也有些发泄后的放松。
两人的步伐都迈得不大,慢吞吞地经过小区岗亭,慢吞吞地并排走在无人幽暗的小区路上。
偶尔,还能传来一两声狗叫和婴儿的夜半啼哭。
“刚才……”快到五幢楼下,涂芩才终于开口,“谢谢。”
谢斋舲想说不用谢,又觉得这三个字并不能完全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于是他回答:“谢谢。”
涂芩一怔。
谢斋舲却没有再解释。
涂芩的脚步又慢了几分。
半夜三更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刻,尤其对涂芩这种自制力本来就不太好的人来说。
更何况她今天还非常幼稚地出了一口恶气,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兴奋感也还没有完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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