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得非常详细,像是怕涂芩不满意,又补了一句:“有时候太突然了,也会吐。”
比如今天下午。
涂芩哦了一声。
衍生下去的问题是他为什么去这些地方会发烧,但是她一天只能问一个问题,而且这个衍生问题她其实没什么兴趣。
问问题,不是揭伤疤。
“不超过三十八度,也应该难受了吧。”涂芩半靠在墙上,这堵墙贴着厨房炉灶,现在火炕热了,这堵墙也温温的,靠着很舒服,“你挺能忍的。”
谢斋舲也靠着墙,之前湿透的t恤现在被烤干,人也舒服了一点,听到涂芩的话,只是笑笑。
“挺能忍的人,都是苦孩子。”涂芩侧过来,隔着被子像拍孩子一样拍了拍谢斋舲的肩。
动作很轻,她或许只是想安慰他一下。
但是谢斋舲却感觉自己的鼻子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酸楚从鼻根一路蔓延到眼睛,他猝不及防的闭上眼,想把这从五岁开始就再也没有感受过的陌生感觉压下去。
但是闭上眼,情绪反而更加翻涌,他手在被子里蜷成拳,用尽力气压下了喉咙里溢出来的那一声呜咽。
又是一道闪电,恰到好处地闪过窗户,屋里本来就一直在忽明忽暗的灯泡在这一声炸雷后滋啦一声,灭了。
涂芩呀了一声,似乎想要站起来去看看电闸。
谢斋舲黑暗中精准地拽住了涂芩的手腕,没动。
涂芩被他这个动作吓着,也没敢动。
他知道自己握得有些用力,也知道自己在灯灭前的那个瞬间,情绪是失控的。
“我去看。”他哑着嗓子坐直身,摸索着拿到了手机,点开了闪光灯。
“算了,我记得电闸在外头那间屋子里。”涂芩确实被他吓着了,却不是因为他握得太用力,而是因为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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