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一旦开始分析就很容易单线程,谢斋舲换话题提到了老爷子,她也就很顺嘴地接了一句:“刘景生做陶
拉坯的时候也不穿衣服么?”
安静。
谢斋舲洗手洗一半傻在那里。
涂芩打字的手也顿在那里。
“只有我。”大概是看气氛太尴尬,谢斋舲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刘阿姨不会来工作间,平时也没有别人,陶泥粘在衣服上丢洗衣机洗很容易堵住水管,所以我就懒得穿了。”
“冬天也不穿么?”涂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接着问,大概是太尴尬了。
“……冬天有地暖。”谢斋舲大概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得回答,但是仍然有问有答。
“裤子呢?”涂芩又问。
谢斋舲:“……”
涂芩:“……”
谢斋舲:“……这会写到剧本里吗?剧本里的那个徐常平,会不穿衣服做陶吗?”
涂芩:“……这是电视剧,八点钟在大台播的那种电视剧,不会出现这样的剧情的。”
“……裤子还是要穿的。”谢斋舲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
“……为什么?”涂芩有种破罐子破摔,摔碎了发现挺香就想继续踩的恶趣味。
“这种……”谢斋舲抬腿给她看他身上那条灰色的工装裤,“防水,穿完脱下来水冲一下就干净了,不用丢洗衣机。”
“哦……”涂芩发现这个可能真得记录,又打开了笔记本,很诚恳地看着谢斋舲,“链接给我,道具组可能需要。”
谢斋舲:“……”
气氛到了这一步,已经非常奇怪了。
谢斋舲已经清干净手上的泥,脱掉了围裙,站在了涂芩旁边。
涂芩的耳朵有点发红,是刚才那通尬聊的后遗症,可仍然坦荡地看着他,想要问他要工装裤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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