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性格,应该目中无人到连苏酌郁都不放在眼中的。
可事实是,他真的有点害怕对方。
“老婆?”
许是谢司宁走神得太过明显,苏酌郁道:“老婆真的和余尔认识吗?”
昏暗的室内。
一根通体雪白的触手缓慢缠绕上沙发里,满脸写着不知所措的少年纤细的脚踝,激动得下方猩红的吸盘不断分泌出粘液。
“老婆?”苏酌郁再一次出声打断谢司宁的思绪。
谢司宁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如今满是迷茫,他怔怔地望向苏酌郁,看着一定要他给出一个回答的男人,连脚踝上莫名的凉意都忘了,脑袋更是急成一滩浆糊。
可在他终于开口颤声说“认识”时——
“叮咚——”
门铃响了。
谢司宁身体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抖了一下。
门外,前几天将他吻到呼吸艰难的男人跟在苏酌郁身后,走了进来。
谢司宁呆呆地望着这一切,直到余尔坐在他一旁的沙发上,笑着看向他,无声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一室之内。
谢司宁的合法丈夫与他的偷情对象齐齐看向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一根纯白的触手缠绕着他的脚踝,每滑动一次,透明的粘液就涂满一寸他的皮肤,可谢司宁除了冷冰冰的感受,什么都看不见。
而如今,唯二能够看到的男人却对此熟视无睹。
余尔今日没有带眼镜,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对着谢司宁弯了弯,“小宁,还记得我吗?”
谢司宁张了张口。
何止是记得,我还亲过你呢。
怎么就这么巧,他刚和苏酌郁说完记得他,余尔便在下一秒按响了门铃。
可如今的情况已经容不得谢司宁去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应下眼前笑语晏晏的人,“认、认识……”
不认识,也得认识。
“是吗?”余尔说,“我还以为小宁已经忘了我,若不是今日见到郁哥,我都不知道你已经搬到了这里。”他一副和谢司宁自幼便认识的模样。
“?”
肉眼可见,沙发上小脸漂亮的少年双眼里写满了迷茫。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余尔,微粉的指尖捏着一点衣角,漆黑睫羽乱颤,想不通男人在说什么,却又因为前几日的主动索吻,不敢在丈夫面前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