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趴在父亲的背上,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小叔叔,你让我拿糖来干嘛?李夫子睡着呢,还要糖甜嘴啊?”
“她喝了药,等会醒了肯定满嘴都是苦味。”
“啊?可是李夫子不爱吃甜的呢,我都没见过她吃糖。”
“你少说话能行吗?你知道什么。”
“李夫子十几岁就在教我武功了,我当然知道,你和她才认识多久。”
“你给我闭嘴……”
耳边的声音一点点变得清晰,李希言缓缓睁开了眼。
大梦一场。
“姐姐!你醒了!”容朗一把推开挡在中间的瑞王,坐到了她的面前。
“嗯……”李希言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
肩膀到背到整个腰都是僵的。
容朗扶着她坐起来:“你睡了一日了,今日都三十了。”
“嗯?”
被推开的瑞王靠在柱子上:“大家都等着你呢,李夫子你也真是,怎么又把自己累倒了?”
“累倒了?”李希言怔了一下,“是,太累了。”
意识逐渐清醒,嘴里的苦味也越来越浓。
一颗糖被塞入口中。
“我们喂你喝了两碗药,是会有些苦。”容朗面色如常。
嘴里的甜化掉了药的苦。
门被轻轻推开。
关风和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关姐?”
“你醒了!”关风和几步冲了过来,直接上手摸来摸去,“真没事儿?”
“只是累了。”
门大开着,带着微微的凉意的风吹了进来,驱散了药味。
院子里,摆了两张大桌子,每个人都在忙来转去。
关风和指了指:“大伙儿都等着你一起过年呢。”
众人虽然吃的惯南诏的食物,都是过年的好多习俗总是不能改。
这两桌子菜都是行宫的人准备食材,绣衣使们自己做的。
关风和不会做饭,都是愿意出力气:“这菜有一半都是我切的。”
作为掌勺的苗青挺起了胸膛:“这几个大菜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