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你和小六小时候也这样吧?”
这怎么和容朗说的不一样?
李希言愣了一下,如实道:“臣幼时倒是缠着他的时候更多。”
皇帝手上的茶盏一抖。
还好没喝,不然他会被呛死。
“希言不会是在和朕开玩笑吧?”
李希言还是一本正经:“确实如此。”
“看来是朕冤枉了小六儿呢。”皇帝含着笑,“你们俩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他喝了一口茶。
“让那孩子进来吧。”
很快,张萱就被引路的内侍带了进来。
她有些紧张,脑子都空白了一瞬。
“陛下,这位就是张小大夫。”
李希言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她镇定了下来,按照之前的嘱咐行礼。
“民女见过陛下。”
“免礼。”皇帝语气轻快,“别拘束,站过来些。”
他和气的态度让张萱想到了自己的养父,她胆子也大了些,向前走了几步,抬起脸。
“是个可爱的孩子。”
皇帝没有女儿,看着这种可爱的小姑娘总是欢喜的。
“把东西拿来。”
“是。”内侍转身去后面拿出一个木箱子来。
木箱和张萱的很相似,只是颜色更深些,上面都刻着一座被云雾缭绕的山。
皇帝眼睛湿润了些。
“也是该物归原主了。”
张萱鼻子一酸:“这是……”
“当年,你母兄在云州去世。他们身无长物也就留下来一个箱子。这是当地的官员交给朕的,朕一直留着,原本只是想当个纪念,未曾想,张大夫还有血脉在世。”
张萱接过箱子,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我……我会好好当个大夫的……就像我爹娘一样。”
她哭得厉害,直接打了个哭嗝。
皇帝看调侃道:“你这哭得,朕都不敢说为你母亲平冤的事情了。”
张萱急着擦泪:“我不哭了不哭了。”
“好。不哭了就好。”皇帝让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诏书。
内侍朗声念道:“门下:房州女医张岫,为解瘟疫,遵其夫赐临终言,死后亲刳其腹。考事原心,非在忍害,而在济世安人。故,免其罪责,追封其为太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