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缄默,视线涣散开,像找不到落点那样飘荡流离。
过了很久,才又重新开口。
其实早死早超生这句话在我这儿不是什么诅咒。
陈桉滞了一滞,停下扔纸团的动作,捏在手里,半转身对她:那是什么?
应倪半垂眸,极其迟缓地眨了下睫毛。
是什么呢?
是摆脱痛苦和不幸的愿望。
是无数次想逃离世界的瞬间。
如果真有轮回,她希望下辈子不要再做应倪了。
当一个普普通通、家人健在的小女孩,或者小猫小狗也行,饿了就吃,吃了就睡,懒懒地趴在阳台上晒太阳。
但她不想对着任何人说这些,无异于将胸口剖开给人看。没了阻挡,一清二楚,同时也要承担因不设防再次被伤害的风险。
想到这儿,应倪站起身体,瞥着陈桉,语气不再像先前那般温柔:听不懂就算了。
你什么也没说我怎么能懂。陈桉说。
应倪沉眉: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我们一个老师,你能不清楚我语文谁教的。陈桉乜她一眼。
应倪震惊。
陈桉居然乜她?
先前的话算是解释了,也带着点哄的意思,他不领情,她能有什么办法。应倪打算走了,并决定最近几天都不要下楼。
然而迈出去的脚还未落地,手臂就被人抓住,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人托着腰抱坐在岛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