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安全,我下去看看。
应倪同时降下车窗探出脑袋,马路边缘的颜色比内侧深不止一个度,似乎是宽度不够新加上去的。衔接处裂痕纵横。
连豆腐渣工程都算不上,像是泥巴砌的。
应倪看着完全掉下坎的前车轮,吐出两个字,完蛋。
陈桉敲了敲车门,下来。
应倪下去的时候,陈桉已经去远处捡石块了。初中有过一回车轮掉沟里的回忆,她大概知道该怎么做,蹲下来清除轮胎附近打滑的泥巴。
只是手刚碰到,肩膀就被人攥着提起来了,陈桉下巴往对面抬,去那儿等着,开出来再上车。
应倪不仅没有去对面,反而站在坎边往下望。
不是让人腿软脚麻的悬崖峭壁,是潺潺留着水的沟渠,大概四五米的高度,也不算陡。
应倪顺其自然想到老头振振有词的话
闹鬼。
出租车翻下去,几米高居然摔死了。
余光随之扫了弯腰垫石块的陈桉一眼。
她不信鬼,且没了就没了。
但陈桉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事业,有爱他的妈妈和妹妹。
应倪去扯他袖子,别搞,算了。
陈桉回头,手里拎着最后一块石头,正觉得太大想找一个小点的塞缝隙,结果就毫无征兆地被应倪夺走了,扔进沟渠里,发出咚的闷响。
打电话叫拖车。应倪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