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就此回归没有她的空间,一个劲地捣乱拖累他的动作。
和他存在竞争关系的赫尔曼也拆他的台,指责道:“明明不是发不了声的哑巴,偏偏要装成遍体鳞伤欺骗她,你太心机了。”
欺骗?
桑迟被赫尔曼的话引导着看向伊什梅尔的方向,目光匆匆扫过一遍他身体上的异样,记起他先前真的说了一句话,而不是打字,轻轻咬了一下下唇。
不过她的视线最后在他的神情上定格住,心口浅淡的不安倏忽间化开了。
高大的青年正局促地垂着脑袋,连带还没收回的触手都没了先前鲜活的感觉,垂落在他身侧。
惶恐不安的模样像是一身绒毛都被滂沱大雨淋湿的大狗,忽然在主人面前被揭穿之前装瘸的真相,连呜咽一声都不敢,沮丧地等候发落。
毕竟他虽然并不是真的哑,但不怎么和人社交,做不到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他没什么能解释的,再遮掩只是欲盖弥彰,罪加一等。
显然,能轻易被赫尔曼言语攻击到放弃抵抗的伊什梅尔够不上有心机这个评语。
小美人心软地想,笨笨的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伊什梅尔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哑巴或是受了伤,只是承认他之前用绷带缚住全身时说不出话,其他都是她自己判断的,并不算是欺骗她。
况且来到这个小世界以后,他一直对她很好,陪伴她、保护她,就算是他的触手,都怕她赤足走石子路难受变成了她的靴子。
她不该因为他和人有不一样的地方就冷待他。
桑迟想通这一点,缓缓吸了一口气,走到伊什梅尔身侧,执起他的一只手。
伊什梅尔的身体绷得更僵了,一动不动,唇线抿得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痛苦地被她审判有罪。
然而她尝试着捏了捏从手背处裂口钻出来的触手。
与想象中同样柔韧的触感令桑迟稍稍弯起眼,说:“能说话、没有受伤是好事,绷带如果不是必要治疗手段的话,可以不用缠。”
她顿了顿,娇柔的嗓音很好地抚慰他的不安,告诉他:“别担心,这些触手和裂口是属于你的话,我不会害怕。”
峰回路转,伊什梅尔陡然被惊喜砸中,愣愣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到菌主的人形溃散,雪白的菌丝蜂拥而来,把小美人织茧般罩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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