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了?”秦如意睨她,“之前可是说好的,我帮你解决奎香楼,也不插手及笄宴,但他们家的人全都归我。”
沈荔苦着脸:“可是我家最缺的就是人——”
秦如意不她:“早干什么去了?答应了我还想反悔,没门。”
沈荔也只是说笑。虽然她的确缺人,但若不是秦如意提前送来消息,叫她心里有数,恐怕即使有些猜测,心里却也不会安定。
心不定,使出什么昏招都不一定。
所以秦如意要奎香楼所有的伙计和厨子,给也就给了,沈荔是不会出手抢人的。
“张掌柜呢?我以为他也要上门来的。”
“他说是身子不好,最近一直在家里歇着。”秦如意喝了口茶,“年纪上去了”
又坐了片刻,她起身告辞:“及笄宴再见了,到那时”
到那时,沈记便是扶摇直上,在京中势不可挡了。
送走秦如意,沈荔正想睡个午觉,却被芳姨拽住说是贵客临门,万万不敢阻拦,已经请人进来,恐怕走到花园了。
沈荔前去一看,果然是贵客。
太子李执不知为何,跟楼满凤、乔裴一起出现在她家前厅里。
不过再一想,也不是完全不能解。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又和及笄宴密切相关,要说宫里全然不知,肯定不可能。
只是水落石出之前,无论是什么态度都有失偏颇。
及笄宴事小,沈记的事更小,皇室的脸面才是事大,总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因此直到今天,皇家才终于派人来安抚被无辜污蔑的沈记。
果然,李执一见她便道:“家妹任性,坚持要在宫外办一场及笄宴,倒连累沈掌柜被人记恨了。”
这人身穿一件嫩杏色衣裳,但因生得凛然贵气,倒不觉得稚拙。
沈荔微笑:“太子殿下言重了,有能者招人忌恨,这是普天之下通行的道。”
“沈掌柜善解人意,孤却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