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袋熊一般的紫蝶,去了隔壁早早备好的茶楼。
这时,才知道了紫蝶在明州学堂的情况,她总算是愿意讲明。
紫蝶爬在桌子上,吃饱喝足,抱着茶,小口小口抿,“我母亲为了让我独立,防止有东京贵族小姐的骄奢风气,把我送至明州学堂,培育我的独立性,让我能像她一般自由,不用染上东京贵族小姐的骄奢。”
她鼻子发酸:“而我如今,不敢再回明州,也没像她叮嘱的在明州忍让独立,是不是辜负了她。”
意玉只是用有力又平淡的言语安慰她:“我明白的,你所在的学堂地处偏僻,是明州的乡里乡亲族老联袂而办,典型的人情产物。”
“一班里都是沾亲带故的,只有你一个外来人女,不会好受的,不是你的问题。”
紫蝶愣神,心压着的郁气,隐隐松动。
真的不是她的问题吗?
不,就是她的问题。
紫蝶极为内耗,她摇摇头,“不,如果不是我有问题,我的朋友为什么离我而去,为什么夫子当众讲我是外来的土丫头,说我是被爹娘抛弃的孤女?”
意玉微讶。
随后,紧紧蹙起了眉头。
意玉一直软和的声音罕见地坚毅了。
左手握拳砸在右手上,气得不行,给这件事不怕得罪人地做了主:“这学堂!什么做派!不是你的问题。”
意玉定了板:“别在这地方耗,咱们回东京。”
第20章 他想到的是意玉,还是明……
意玉虽然平时忍让,但面对这种大事上,她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自小的生存环境,也让她绝对不能出错地做出判断。
意玉定了板:“别在这地方耗,去东京。”
紫蝶看着意玉给她做主的模样,心里被狠狠撞了一下。
意玉忽得问她:“对于明州学堂,还有什么看法吗?”
紫蝶努力扯出一个开怀真心的笑,做出一个中规中矩的忍让回答:“虽心中还有怨气,但我相信,到了东京,我会自己调节好的。”
这意玉夫人是出了名的忍让脾气。
能为她做到如今地步,已经不错了,她也要好好回复,不让别人感到过多麻烦。
她要做母亲口中的乖巧孩子,完成她的遗愿,也为了不让父亲担心。
意玉却笑着说:“怒气该出了才好,哪需要自己调节?”
她忍,是因为习惯了,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
但小孩子不一样啊,若是被人欺负头上还让这不成熟的孩子忍,就会有祸端,轻则同孩子生嫌隙,重则孩子就困在这了。
这么多的欺辱,对紫蝶的影响,肯定很大。
另一边,东京城练武场。
自从上次知道意玉对煌封的照顾,以及见了意玉在怀家的可怜状后,薛洺对意玉,少了厌恶,甚至多了一分他自己都说不明的怪异。
他因为那张那张同明儿几近一般的脸,对意玉生了怜惜,哪怕她嫁进来的手段极其卑劣。
毕竟,一个如今时代的女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谋算?
她无辜居多。
薛洺闭眼,却想她。
或许,她并没有传闻中那般令人厌恶,那么恶毒不作为。
甚至很可怜。
可怜到,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心疼。
在他烦闷时候,薛洺却偏偏独独知道了紫蝶失踪的消息。
据说,还是被怀意玉给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