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人,肯定要被卷进去。”
“你走的武道不跟我们兵道一样,我们只要脑袋和械心还在,打烂几个器官死不了。可你身上可实打实的都是血肉,一个大出血就可能玩完。”
“唉,我没那么”
在况青云绵密的话语中,根本没有李钧插嘴的空间,刚刚开口便被打断。
“我知道你是能打,但是那些大集团里可不像咱们似的单纯比谁的拳头大,别人是玩脑子的!”
“就拿那个被人打死的顾丁来说,他一个序列都没入的人凭什么能当上你们安保部的主管?还不是靠着伺候顾邕弄了个家奴的身份,改了顾姓,这才上了位。”
“这些职场上勾心斗角的鬼蜮伎俩,那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刀!你得时刻提防着点,别时候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吃了火锅还是因为靠近碳火,李钧此刻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二哥。”
况青云那双上下翻飞的嘴唇突然一顿,愣了许久后,才缓缓说道:“没什么好谢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总堂那晚你为了袍哥会拼的浑身浴血,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这位年轻的舵把子点了点自己脖间的刺青,“你虽然没了这头睚眦,但是我认你,有它没它都一样。”
况青云说完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捏,低声自语:“真他妈的矫情,这些话是怎么从我嘴里说出去的?”
就在这时,桌上的碗筷突然来回摇晃,铁锅里的汤汁晃荡在桌面上,一时间店内到处都是惊呼声。
接着店外隐约传来几声沉闷的响声,听起来像是从远处传来的爆炸声。
况青云眉宇霎时一沉,他缓缓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朝着李钧笑了笑。
“饭也吃完了,我就不留你了。以后没事就回来九龙街看看,不少兄弟还念叨着他们最能打的红旗五哥呢。”
况青云说罢扔下几张宝钞,大步朝着店外走去。
李钧凝视着他的背影,右手指节一下接着一下轻轻叩着桌面,突然冷笑出声。
“看来老子真是太好说话了?谁都敢来我头上踩两脚啊。”
火锅店门外,一排经过改装看不出原本型号的汽车停靠街边,数十名身穿黑衣的袍哥会弟子就立在雨中。
况青云大步走来,还未走近便朝着其中一名虬须汉子怒道:“出了什么事?”
“大爷,堂口被人扔了炸弹,咱们死了十二个兄弟,还有不少街坊被炸伤。”
况青云脚步一顿,“看清楚人往哪里跑了没有?”
“一直有人咬着。”
“那就好!”
况青云抬脚提袍,撩起袍脚掖进腰间,躬身钻入车中。
“追上去,老子今天必须活剐了这群安南帮的猴子!”
第50章 追车枪战
鸡鹅区继续往南,都市的痕迹在逐渐变淡。
地平线也不再平坦,取而代之的是卧在黑暗中如巨兽的山峦。
这里是人迹罕至的荒郊郊区,各大公司看不上的贫瘠区域。
作为游戏规则的大明律,只剩下最后一条底线——只要你的子弹没有射入任何一家公司的领地,天府戍卫绝对不可能出现。
枪械、义肢、序列才是这里的硬通货。
这里是解决恩怨的最佳场所,也是血肉灌溉的丰腴沃土。
没有了高楼大厦的阻挡,风雨变得更加凶恶,极其粗暴的将车窗揉成模糊一片,就算雨刮器的双臂摆动到极致,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况青云紧紧盯着前车在雨幕中摇晃的尾灯,眉宇间阴云密布。
自从坐上这个舵把子的位置后,他并没有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赵鼎用自己的生命设局,杀了罗镇和虎冢,帮蜀道物流赢了天府重工一局。
但被落了面皮的天府重工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没有祭刀会,他们又看上了罪民街另一大帮派,安南帮。
安南帮作为罪民街上唯一能和祭刀会在并驾齐驱的帮派,其凶恶残忍丝毫不逊色倭寇半分,阴狠狡猾还要更甚一筹。
能够抱上天府重工这条粗到不能再粗的大腿,对于安南帮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卖命。
在李钧前往松潘卫的短暂时间内,袍哥会和安南帮已经爆发数次大规模冲突,双方均是死伤惨重。
不止是罪民和九龙两条街的场子,甚至在两帮在其他行政区内的产业都成了互相下手的目标。
负责整个成都府秩序维持的天府戍卫局面对这种情况也头疼无比,但一向油滑的他们却又不想插手两帮背后势力之间的争斗。
所以戍卫局高层只是命令负责这些辖区治安的巡检加强本辖区的巡防力度。
而对于罗镇死后巡检之位一直空缺的鸡鹅区则干脆放任不管,对愈演愈烈的冲突选择视而不见。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两帮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