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的尸体就能抬出行宫了。”
申经义皮笑肉不笑:“赵员外郎宽心,世子他有分寸。”
赵霖腰差点闪了, 这是让他背锅啊,可那又怎样,给他一百个胆子, 他也不敢把陛下给供出来啊,只能承认了他的恶俗与变态!
申经义眯了眯眼,没成想世子还有这样一面,他自得让他尽兴。
崔络神色冷冽,最后朝赵霖腚上踹了一脚,把剑一扔才算放过他,只眉眼间怒意还是未消。
赵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抬手挡在脸前道:“我真知道错了,世子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回吧。”
接着小声解释道:“谁让你捂那么严?我……我就是好奇看看,都是男人,谁没有啊,真不至于打死我。”
“你还敢说?”崔络冷笑,斜睨他一眼。
“我错了我错了,我嘴贱。”赵霖装模作样往自己嘴上招呼了几下,待崔络走远,他才彻底瘫下。
不过说真的,世子爷脸那么俊,那地方不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他啧啧两声,真是白瞎了他的本钱,连他这个男人都嫉妒。都是人,怎么那玩意都比他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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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过后,崔府的几位爷们儿又起早贪黑的上朝了。下朝用过早膳,待陈清芷把国公爷打发去官署后,派婢子把女儿叫了过来。
她招招手,递了个册子过去道:“这是阿娘跟你二叔母一起看的,阿宜瞅瞅,有没有心怡的,阿娘好给你安排相看。”
陈清芷待这个女儿十分上心,这册子上不仅有每名郎君的家世官职,还寻画师画了画像。女儿若是连画像都看不对眼,那便没有相看的必要。
沈幼宜小脸一红,下意识转过身去,语气颇有些埋怨:“阿娘是不是不疼我了?就盼着早早把我嫁出去?女儿一点都不想嫁人。”
“小没良心的,说什么胡话呢?这才开始相看,之后还要看生辰八字过六礼,中间事还多着呢,忙忙碌碌等你出嫁也要明年了。”陈清芷点了点沈幼宜的额头,没好气道。
沈幼宜翻开册子,随便扫了几眼,兴致缺缺。她眉头轻蹙,母亲给她寻的郎君,自然都相貌端正,家世清贵,可她一个都不喜欢。
要么太过文弱书生,要么是如未来四姐夫那般魁梧的,一想到将来要跟个不熟的人成亲过日子,她心里就莫名抗拒,嘀咕了几句。
陈清芷失笑道:“待成了亲,感情自然就培养起来了。婚后阿宜也不用怕,现下有国公爷在,往后还有你兄长,谅你那夫家也不敢给你脸色看。”
一听到继兄两字,沈幼宜撇撇嘴,之前她还信誓旦旦说继兄定会替她撑腰,以后么,呵呵,谁知道还靠不靠得住?
不过他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定会护着她这个继妹,但这种护,沈幼宜不稀罕。
母女俩正说笑着,下头的仆妇忽地脚步匆匆进来,面色凝重道:“夫人,方才咱们府上门外有个年轻女郎寻了过来,说……说是找世子的,是他的旧识。只她蓬头垢面,穿的亦是破破烂烂,守门的仆从以为是得了失心疯的叫花子,给了几两碎银要打发她走,她不肯,只一昧的哭,如今旁的贵人家里头的仆婢都出来看热闹了。”
陈清芷皱眉:“糊涂。怎地不先把人带进来?传出去旁人还道咱们崔家做了什么亏心事?”
仆妇急道:“这……来路不明的人,他们也不敢冒然往里头放,这便叫我来请示夫人了。”
陈清芷舒了舒眉心,叫仆妇带路。沈幼宜也没其他要紧事,便跟了上去。
她不禁好奇,继兄能有什么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