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未来的画面放电影似的在她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她也因此意识到了他们夫妻间的问题。
主不主动这种东西在夜里是不能在乎什么面子自尊的,尤其是合法夫妻之间。
舒英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点在李固言轩昂的眉宇间,他眉头轻隆闭着眼,在感受到眉间的热源后虚虚睁开双眼,瞳孔迷蒙失真。
舒英眉眼弯弯,指尖顺着他直挺的鼻梁往下滑,滑到他柔软的唇上。
指甲尖薄而圆滑,在他脸上滑过,激起一片战栗,李固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舒英很满意他的反应,他白天总是一本正经,脸上覆着笑意的假面,好像谁也走不进他心里的样子,而他白天坚固的堡垒却在夜晚悄然崩塌,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固言似有不满,火热的手掌下滑,突如其来的触感使舒英一个激灵,停留在他唇间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狠狠按下,触碰到他坚硬的牙齿。
李固言感受到她的变化,唇齿微张,卷住她葱尖般的手指。
男人精壮的身体压住舒英,使得她毫无抵抗之力的承受。
舒英挣扎着从糜乱中找回丝丝理智,双手撑住他起伏的胸膛,慌乱道:“只能一次,明天我还要早起上班。”
男人喉咙翻滚,低沉地“嗯”了声,算是答应。
不等舒英松口气,男人就狠狠擒住她的唇,野兽般啃咬起来。
伪君子也终于在夜间被撕下了伪装的面具。
一番云雨后,舒英觉得自己浑身都使不上力,像是被车碾过一般散了架,蜷在李固言怀里。
两人肉贴着肉,黏糊糊地流着热汗,根本分不清那些汗是谁的,或许早就融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屋内亮起了暖黄的灯光,李固言用手抚上怀中人的肩头,皮肤细腻,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柔媚。
女人这时已经昏睡过去,静谧的房间里独留男人眼含深意地看着她,大手不老实地在她脊背处上下滑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后,李固言轻轻在她额间印下一吻,随即悄悄起身收拾这一室狼藉。
第二天舒英久违的睡过了,她八点上班,往日都是六点半就起床,今天难得睡到了七点多被李固言叫醒。
李固言已经将早饭做好了,两人坐在桌子对面,都有些尴尬,谁都没有主动开口,就这样沉默地吃完了早饭,收拾过后各自去上班。
舒英从卫校毕业后就一直在二院的药房工作,每天就是上药、配药、抓药,工资比医生护士低一点,但也比他们轻松些,至少不用上夜班。
二院的医疗条件没有一院好,所以这边也相对清闲些,规定的是五点下班,但实际上四点多就没什么病人了,这时候家里有事的,说一声就能下班。
不像一院,五点的时候还都是加号的病人,加班加到半夜都是常态。
李固言的大姐就在一院的护士长,跟舒英是一个卫校毕业的,当初她和李固言相亲,就是她大姐的同事牵的线。
舒英今天来得有点晚,到医院后急急忙忙穿上白大褂就去了药房。
舒英跟同事们的关系好,迟到也没人会说什么,她带的实习生小胡凑到她面前道:“姐,你这天天都不迟
到的人,今天怎么也来晚了?这不应该是我的特权吗?”
舒英84年就在这上班了,如今五年过去,大小也混成了前辈,她睨了小胡一眼,“没大没小。”仔细检查了一遍手里的药单子后才开口,“还特权,你也知道你天天迟到呀?”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迟到的,主要是我家里住的太远了,天天都得坐快一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医院。”小胡吐吐舌头撒娇讨巧。
舒英对照着医生的鬼画符从架子上拿药,闻言说:“那让你住宿舍你又不愿意,可不就是得早点起。”
说到这,小胡不悦地鼓起脸:“我才不要住宿舍,之前在宿舍,她们就明里暗里地挤兑我,说我就是个拿药的,说我拿个药还读什么卫校。”
舒英找药的动作一顿,接着把找到的药放进篮子里,小胡说的这种情况是存在的,他们这间药房都是被安排进来的关系户,真正学了药学从卫校毕业被分配过来的人除了她就是小胡了。
小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左右观察了下,见其他同事没注意到她,才松口气压着声音对舒英道:“幸好他们没听见,要不又该在背后说我了。”都是关系户,她一个也得罪不起。
舒英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小胡今年才十七,还没毕业,年轻气盛,有点口无遮拦也算正常,但有些话不能说,容易影响工作。
机械厂离二院很近,走路也就十几分钟,中午十一点半到两点是休息时间,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李固言中午一般不回来,就舒英自己吃,她也懒得做饭,都是从医院食堂打了饭回家吃。
李固言大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到机械厂里,他有文凭有知识,自身工作也努力,一路从技术员干到工程师,颇受领导的器重。
刚结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