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下次,谁再敢打我女儿主意——我是个女人,可没那么多包袱,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从不怕丢人。”
至此,无人再敢提那个至今未出现的抢绣球新郎官。
各世家未婚子弟一边羡慕这个人,一边期待着,此人最好识点眼色,永远别出现,这样三年后,自己未必没有机会。
白子垣则呆呆看着桃娘,他知道她出色,没想到这么厉害,这首什么曲子?讲霸王项羽的?为什么那么悲,他都要听哭了。
宽宽爱抚琴,总骂他山猪吃不了细糠,品不懂曲中味,他的确不懂,可桃娘这曲子,他莫名其妙竟能听出几分情思,桃娘分明懂得情爱,不排斥世间男女情缠,为何不肯嫁给他?
他知道自己当时说话有些突然,可话赶话出来的,未必不是真心,他真的想了,认真思考了,连以后日子怎么过,孩子怎么分家,养老怎么养都想过了,桃娘却不愿意,真的不想嫁给他。
第一次,他心里感受到一种钝钝的痛,和战场受伤,命悬一线不一样,和淘气惹祸,挨主公罚打军棍不一样,是那种有事时察觉不到,一旦无事,晚上做梦醒来都会找上的闷痛。
他不想桃娘不理他,揍他也好,打他也行,别不让他过来找她。
他想一直一直,看着她。
现场更有心的,听出了不一样。项羽是末路英雄,世家不也是?有过灿烂华年,有过华章绽放,可事易时移,总归走到了终点,曲终人散,一切早已注定,其实也可以不摔的那么难看是不是?为何不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别的路走?
更有人,比如西平侯,要气疯了。
他精心准备的戏码,预想中要一击即中,搞臭祝卿安和萧无咎,以利自己大事,为此,他还给足了祝卿安药物反应时间,提前安排了一个男人等着,准备在适当的时机揭开一切,让大家看一出好戏,谁知时间还没到,安排好的男人还没找到祝卿安,竟然王家嫡姑娘出现了,紧接着是郑夫人,所有人被她们母女俩牵着鼻子,齐聚到这里,带都带不走,还听了这么一首曲子,成就了王家嫡姑娘的光彩!
“废物……都是废物!”
萧无咎抱着祝卿安,一路跃轻功飞掠墙头屋檐,身形在阳光下划出残影,速度快的,竟无人察觉。
很快,回到了自己院子。
“元参——元参!”
元参这几日一直在忙着配药,各种试验,此时午后日光融融,新配的药尚在炮制,需要等候,他趴在桌子上打盹,忽闻唤声震耳,登的惊醒,以为天塌地陷了:“怎么了怎么了?”
他抹了下嘴边口水印,撩袍往外跑。
一看果然天塌了!
“小宝!这是怎么了?”
见人被抱着回来,他就知道不对,再一看,登时大怒:“谁干的!”
萧无咎:“在查。”
“你进屋,把他放到床上,快!”
衣袍掀开,看到祝卿安不同寻常的脸色,元参气的手都抖了,迅速掏出腰间荷包里的鼻烟壶,凑到祝卿安鼻前,让他嗅一嗅,随即拿出随身针灸包,往桌上一甩一铺展开,甩了甩手,手指快速滑过选针,扎上祝卿安不同穴位。
“唔……疼……”
祝卿安脑门渗汗,似乎清醒了,又没完全清醒,随着身上针扎的越来越多,他开始颤抖,挣扎,非常难受的样子。
萧无咎心疼的不行,见元参针未行头脸上半身,干脆坐到床边,抱住祝卿安头肩,轻轻亲吻他眉心:“没事……我在……很快就不疼了……”
祝卿安突然疼的扭动。
元参:“按住他!”
萧无咎有点下不去手。
元参厉声:“按住他!不然他会更难受!”
萧无咎环紧了祝卿安,控制住他的胳膊。
元参拿了只茶碗过来,刺破祝卿安左手中指,用力挤——
血液渐渐滴下,落进茶碗,竟非普通鲜血殷红,而是带着浓紫,有些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