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把薛照骂到闭麦了几秒,他缓缓怒道:“我好心安慰你,你这就过分了啊。”
楚沂道:“嗯,我过分,快滚吧。”
陆一燃:“小沂你……”
楚沂黑眸转向他:“你也一样。”
“……”
薛照看向陆一燃,道:“他喝醉了?戾气突然这么大。”
“不是喝醉,只是不想再让我们喜欢他。” 陆一燃抓抓头发,神情烦躁,有点没办法道:“这次愿意见面,他就是想让我们死心。”
薛照不甘心道:“楚沂,你敢保证自己除了他,真的就不会喜欢别人了吗?为什么非要把其他人拒之千里之外?”
楚沂拎着酒瓶站起身,走到天台的边缘,面对着冷风,瞳孔里映着天空的繁星,道:“没什么拒谁到千里之外,我只不过在和洛凛做同样的事。”
莫名的,他就有一股信念,洛凛一定会回来。大概是因为那人从前总是坚持不懈追着他,给他留下了底气。
薛照看明白了,楚沂说这些就是想彻底断掉他们追人的心,但还是留了情分,没将话说的太狠。
几年来,他们两个围着楚沂转,也没得到几个眼神。薛照以前一直认为楚沂有张薄情脸,应该挺会做渣男事儿的,但现在发现错了。
没心没肺的人也会用情至深。
这人他们是真追不上。
薛照走到楚沂的旁边站着,长发落在肩膀,道:“行吧,不追你了,太难了。心里没我的人,也不能上赶着找骂。那以后当兄弟总成吧?我挺欣赏你的。”
楚沂胳膊搭在天台边缘,望着远方的万家灯火,赏赐似的道:“行吧。”
薛照嗤地笑了。
陆一燃也走上前,拿着酒瓶朝楚沂的瓶子碰了下,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也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后不会再有逾越的举动,我们之间就只限于朋友关系,你不主动找我,我也不会打扰你,这样行吗。”
楚沂看他两眼,忽然道:“抱歉。”
陆一燃笑道:“道什么歉?”
“这辈子没什么后悔的事,唯一后悔的就是那天和你发生了关系。”
陆一燃撤回了笑容。
楚沂拎着酒瓶喝了一口,侧脸被灯光打出一层暗影,道:“你其实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陆一燃感觉他好像有点自责,道:
“楚沂,你当初什么都不懂,也没谈过恋爱,那天不过是你恰好在药物作用下发病,我又趁机引诱你上了床,这是我先主动的,是我占到了便宜。你不用觉得是你耽搁了我。”
楚沂歪着头看他,道:“你好像变聪明了。”
“倒没聪明多少,就是看你看久了,自然知道你在想什么,”
陆一燃背靠着护栏,朝楚沂那边歪起身子,
“我这辈子最高兴的就是那天,但你现在也有了真心喜欢的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陆一燃举起酒瓶,像是释怀了,笑时露出标志性的一排白牙,道:“谢谢你存在于我的人生里。”
还有些话,放在心里没说。
谢谢你存在于我的人生里,曾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即使以后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我都希望你能永远幸福开心。
楚沂也举起酒瓶,酒瓶歪了歪,星空之下,三人的瓶口相交而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达成一个契约。
“以后幸福,祝你们,也祝我。”
—
这是洛凛离开的第五年。
楚沂的事业经历了大转变。
先是拍摄的两部剧播出后效果显著,直接将楚沂抬上更大的台阶,使他成为年度最佳男演员,获得什么“悲情男主”“坚韧哥”的称号。
观众说他的眼睛很深情,特别是一些细微的吃醋情节演的十分到位,酸酸涩涩捏着人心。又说他演恐惧感演的真实,像是真实经历过那些。
连记者也问他,是否真的暗恋过人?是否小时候被父母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