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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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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进了贼!

而且还是只大摇大摆的贼!

我盯着小公寓里多出来的烟灰缸,和里面堆满了的雪茄头混着香烟烟蒂,无法不震惊,因为房间里一点点烟味都没有。

难道那个家伙在这么冷的天气站在开着的窗户前抽吗?

不是他能有谁?

除了乐队指挥史密斯老先生和里面几个可以称为同事的,我就认识他这么一个男人,当然,路人除外。

没错,他神通广大,我第一天请求一个身份第二天就在他书桌上出现一个牛皮纸袋,里面的护照,天,简直比我当年的那个还像真的。

他就是一直扣着不肯给我。

当然,也顺带扣着我。

真怕他那个不开心就把我宰了,毕竟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甚至摸不透他的性子,有很多次前一秒他还微笑着,脸颊两个深窝,下一瞬就将我推进浴室开冷水冲个透心凉,只因为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房子门口种了一圻月季,手上沾了点土,而且我还洗干净了。

被洗得皮肤发红才肯让我出来,然后还要老老实实坐在床上,被他处理指甲。

他就那么蹲在那儿,细细的剪,细细的磨,眼睛眨也不眨,绷着脸十分吓人,即使指甲缝里的土壤早被水的长期冲泡弄得一丁点不剩。

新领养的小马士提夫正在用力扒我的腿,要求遛弯,或者大解小解。

下意识抿住嘴角的笑。

那种你明知道身周有一堵围墙,伸手却碰不到,这样充满十足弹性的控制程度,让人无比的……

嗯……

温暖舒适。

我弯下腰将sa抱在怀里亲吻它的头,安抚两下,上前一步关了灯,躲在窗子旁边,透过白纱窗帘望向街灯下的黑色梅赛德斯。

下降了三分之一的窗子,一只夹着香烟的手搭在上面,袖口一圈白,又被黑色的西装裹着。

尊严对我敬爱的殿下如此重要,想慷慨的放我走,却从地面改成地下活动?

虽然这活动一点都不地下,无论是哪儿都能看见他喧宾夺主的影子,烟灰缸和堆满了的烟蒂就是其中之一,更不用提冰箱里多出那几瓶年代久远的richebourg和cheval bnc,以及一整套印了金色花纹的茶具。

当然,人影子还是见不到一个。

我站在玻璃橱窗前,看着摆在里面刚上新的书,口袋里的指甲一下下按压着手掌心好让自己理智一点。

不,拉琴才是我目前爱干的事。

“是吗?”心底总有个声音明确的质疑,并告诉我,它比在拉琴更胜一筹。

无法否认,自从能出入他书房以后,那些堆叠着的法典,我早就看光了……

还有上面所有与法律法条和法理思想有关的书……

虽然连着好几天都忘记吃午饭有点没出息,盯着那堆资料像饿了十几年的乞丐。

和其他部门相互监督又不互相干预的独立体系,几近完美的框架,判例就是他的肉和皮肤。而这种杀一儆百的方式,订立一个核心含义就能惩处所有类似犯罪,只有越锻炼越紧密高效的肌肉,没有逃得出的法网。

而研究法律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研究案例,那些堆叠着的厚厚的档案由千丝万缕的细线拴着。抓核心抓得越准,那些线越显而易见……

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头脑中飘荡的狂热,像是洪水一般一次次冲刷着理智,慢慢将其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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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e, 那个人又来了。”

anne悄声说。

她在进教室前总会站在门口盯一会那个迷人的家伙,那个只有影子没有人形的变态。

我放下了调音的手,出门,结果走廊上一个人没有,除了正在微微扇动直到缓慢停止的门。

推开门走出去,一个高大的黑色背影映入眼帘。

黑色皮鞋,无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裤,黑色毛呢大衣的边缘,直到厚实的宽肩膀。

他仿佛感知到我的存在,微微侧过头,又整个转过身子看我,刚刚还燃着的香烟被整个卷着折握在手心里。

我被这个动作弄得不免龇牙……

这个变态,他不烫吗?

几个月没见,脸颊瘦得又凹进去几分,深棕色的略长卷发背梳在后脑,整个人看起来更阴沉了。

我抿住想笑的嘴巴,压下心底那一抹比一抹高的大红色心情,手指抓了抓泛痒的额角,侧头看他。

说句话啊,说了我才能做点什么。

几个吹单簧管的乐队伙伴向我打招呼,扭头看了看他,递给我几个眼神后与我擦肩而过进了教室。

“你不冷吗?”纽约现在可是零下十度。

他只静静站在那,一只手拿着皮手套,另一只手攥着那半截早就熄火的香烟,如果不是视线上上下下扫着,和呼吸不可避免产生的白色雾气,简直无法不让人误以为他就是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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